不对，光谱混合才是白色，颜色混合的话，应该是黑色才对吧。
纠结了几分钟之后，张戈一开口，不由自主地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你有尼尔亚特血统？”
“尼尔亚特血统？”合文郡愣住了，“你知道尼尔亚特？”
随后他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自己的梦境，梦境里的人知道尼尔亚特，挺正常。
就算梦境中的人把尼尔亚特人也称为魔鬼，也没什么稀奇的。
反应过来之后，合文郡立刻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自己说了傻话，然后找补了一句：“尼尔亚特血统是怎么回事？”
“装什么傻？”张戈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碍于合文郡的实力，他飞快地把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反正这也并不在审讯问题内。
而且，这世界谁还没有点尼尔亚特血统？
浓点淡点的差别而已。
“什么时候成为超凡者的？”
张戈接下来的问题让合文郡也直接忽略了对“尼尔亚特血统”的关注，其实他也曾经考虑过的，尼尔亚特人的后代，恐怕要遍布整个宇宙了吧？
珍珠说过不止一次，尼尔亚特人从远古开始，就不断地通过空间裂隙前往宇宙的各个星球，那尼尔亚特人在其他星球上留下后代也不见出奇，这么多年过去，要说宇宙所有的生物星球上的人类都带点尼尔亚特血统……
这话可能有点过了。
九成吧。
不能再多了。
“我十二岁那年就职的。”由于一边在脑子里面玩梗，所以合文郡下意识地就按自己平常对外的年龄来回答问题了。
“你刚刚才说你一百多万岁了，十二岁那年就成为超凡者，你现在不是该成神了？”张戈气得都想掀桌子了。
但是他不敢。
“哦哦，口误口误，一百零九万五千四百……”合文郡翻着白眼心算了一下，“三十九岁那年就职的。”
回答完毕之后，他还验算了一遍，没错，自己就职学徒到现在为止已经二十七年了。
“等级呢？”张戈压着心里的火气继续提问。
“大德鲁伊。”这是在梦境之中，合文郡也没考虑隐瞒。
这个回答让张戈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七年从学徒升级成一名大德鲁伊？这小子的橡实是根本没断过啊？难不成他是星球联盟元首家的亲戚？
而且，这天赋？
德鲁伊有天赋这个说法吗？
没有天赋这个说法，又怎么解释他二十七年就能从学徒升级到大德鲁伊？
合文郡的升级速度确实比正常的德鲁伊都快了很多，而且他是在上次离开龙角城之前就已经晋级了的，离现在都已经快九年了。
也就是说，他从学徒到大德鲁伊，只花了十八年多。
而李从成为学徒到现在二十八年有余，离大德鲁伊还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当然，因为没有银橡实，其实李和他两个人在正式就职以前还浪费了一段时间。
李浪费的时间要比合文郡多一年上下，因为李成为学徒比合文郡早了一年。
正常情况下，即便橡实一直充足，德鲁伊从学徒到顶级，起码也需要接近三十年的时光。
由于合文郡回答问题的方式，其实张戈还产生了误会。
如果没有误会的话，恐怕张戈现在已经没办法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