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袁逢嫡次子,地位仅在袁基之下,也有着大好前程,可自从袁绍被过继为袁成之子后,地位也压他一头成为了堂兄,更是在佛兵神掌一战中大放光彩,与魔君、虎魔都有所交手。
而那位大哥袁基就更不用说了,气运逆天,得了上天下地至尊功,更是皇城大战击败弘农杨氏的日月同天,达成了前所未有的龙虎之上一座山的恐怖成就。
两位“兄长”都在大放异彩,而他却碌碌无为,这段时日什么也没有干成,族内自然多了不少闲言碎语,让袁术也有些郁闷。
“罢了,既是他袁本初一再相邀,我便也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三日后便往那宴会走一遭便是。”
末了,他看向桌案上的一封拜帖,目光渐渐沉凝。
与此同时,曹府内,曹操亦是一人独处,立在月夜下沉思。
“赘阉遗丑,宦官之后···也许这便是改变的机会了。”
良久,他轻声低语,像是下了某种决断。
范阳府,厢房内,一盏烛火摇曳。
刘备静静望着桌子上的拜帖,他也收到了三日后的邀请。
袁绍对宦官有动手的想法,那么大儒一系就是必然的盟友,他们与宦官是天然的不对付,甚至大儒郑玄都被迫害的入狱。
“山河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们来了,就会被卷入,不站队,便都是敌人,历史,时代,都在迫我们做选择。”
他呢喃自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渐渐吹熄了烛火。
日升月落,云卷云舒,眨眼已是三日过去。
九月八,白露。
朱雀值,宜祭祀忌安葬。
今日项稷起的很早,盘坐屋檐之上,遥望天际一线鱼白。
渐有东来紫气浮现,鸡鸣紧随其后。
“既然师傅没有传话,杨氏也没有阻止,那么就说明他们默认了这一次的宴席,或者说,士族集团默认了袁绍的报复行动,并不打算阻止他对宦官下手,那我便没有什么好顾虑了。”
想明白了其中问题,项稷一跃而下,准备前往托日山庄所在。
乘风居前,已有一道身影走出,遥遥招手。
“阿德。”项稷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刘备身旁,两人相视一笑,便同往同去,泛舟河上。
时至今日,龙气与光武碎片在身的刘备也突飞猛进,成就了三关武师的层次,正在着手选择星宿序列,要完成仪式。
长河漫漫,托日山庄近在咫尺,已然能够见下人在门口迎接,与数月前所见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人少了些。
“两位请进,随我来。”领头的仆从见两人到来,当即在前引路,往内而去,安排好了席位。
在高台席位上,曹操已至、许攸、张邈等人亦在。
而更让项稷意想不到的是一个坐在袁绍身旁的男子,面容与他有三分相似,但更为粗豪,乃是豪鸷悍鬼袁术。
这位与堂兄一直不对付的袁家传人竟也到了。
与阿德对视一眼,项稷就明白,这次的事情不会小。
落座之后的一炷香时间里,宴客已悉数到齐,就连公孙瓒、公孙越两兄弟也到了,总共十五人。
此刻,场中众人都有些摸不准宴席背后的猫腻,不过既然猜不到,大家也就花轿轿子人抬人,吹捧起袁绍在佛宫内的表现来,效果不见得多好,反正袁术神色是不太好看的。
终于,袁绍举手一平,众人目光聚拢过来,便见他侃侃而谈道“此番请诸位前来,也是为此前宴会上刺杀受惊一事做个交代,当日之事我已查清,背后的主使不止是消灾楼,还有其背后的乱政宦官,当日推动此事的,便是中常侍王甫,其麾下王吉、其子王萌,党羽段颎亦有纠葛。”
众所周知,十常侍有十二个,其中首领,便是被宏帝曾戏谈作父母的张让与赵忠。
“惭愧,在下被擒,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身在家中,连出手之人也没有认清,险些害了诸位。”张邈面露愧色,要是当日刺杀真的功成,整个宴会上的人怕是都要受牵连,引起一场震动。
众人没有在意张邈的话语,而是震动于袁绍话语中所提及的人物,中常侍王甫及其子王萌、酷吏王吉、党羽颍川太守段颎!
这其中,可不是寻常人物啊,很难不考虑这之中的潜在麻烦。
袁绍若要报复,难道还准备直接对王甫下手吗?其实力可不弱,至少都是五关之上完成了一重仪式的人物,又鲜少出宫,他们哪里来的机会?
“段颎?”项稷沉吟,此人也不简单,乃是西域都护段会宗从曾孙,与皇甫规、张奂并称凉州三明,170年段颎被征入朝,历任侍中、执金吾、河南尹、司隶校尉等职,他党附宦官、捕杀太学生,因而得保富贵,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