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杜宁宣拒绝了杨夫人让他立刻回宫的要求,继续在沈府卧病在床。
沈芳若听到消息时并不感觉奇怪。
太后和杜宁宣本来就不对付,一个说东一个则往西跑,明里暗里在较着劲。
杜宁宣卧病在床,这几天他肯定来不了了。
沈芳若说不上失落,只是心头掠过一些怅惘。
院墙处传来一丝衣物摩擦的声音。
沈芳若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观察小巷里的情况。
没有人。
沈芳若又看向院内,由于在月光和烛光都照不到的地方,院墙四周都黑黝黝的。
沈芳若眼神定在那些黑暗的地方,缓缓地走向前。
“是谁,出来。”
沈芳若脚步踩在草地上,发出喳喳的轻响。
她继续向那处黑暗中走去。
铛的一声脆响,身后传来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
沈芳若视之无物,迈步向前走:“出来,我看到你了!”
她越走越近,当离墙角只有几米远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倏地跳了起来,就要翻墙而去。
沈芳若连忙三步换作两步,一个小跑加跳跃就将那人生生拽了下去。
砰的一声重响传来,沈芳若抬起右脚,踩在那人背上。
“你是谁?”
那人似是仍惊讶于她敏捷的身手,想要站起来也不能。
“你不说出身份我就随意处置了。”沈芳若从身旁捡起一根碗口粗的棍子。
脚底的人颤动着:“别,别打,我没有伤害娘子的意思。”
沈芳若将棍子抵在他的肩上:“你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痛呼出声:“我是皇上身边的禁卫。”怎么一个住在小巷中的小娘子身手这么好!
黑衣人郁闷的时候,沈芳若放下了她的脚:“他让你来干什么?”
他揉了揉发痛的肩:“昨晚娘子家中烛火亮着却无人响应,皇上担心您的安全,便让属下今晚来探探情况。”
沈芳若看着他,他的神情不似作假。
“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沈芳若将棍子扔到一边。
黑衣人松了口气:“没有。”
当他离开时,身后传来沈芳若平静的话语:“让他多留意自己的身体。”
在古代,风寒可不容易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