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白天听到的沈芳若的声音。
杜宁宣不能说出身份，又害怕她把自己当成流氓，他缓缓说道：“我们认识，你见到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听起来身份很大，我有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吗？】
门内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空气中传来门栓被拉开的清脆响声。
里面的人缓缓打开大门，露出了那张杜宁宣魂牵梦萦多时的面容。
“你是？”沈芳若看着来人戴着一张面具，心中颇觉疑惑。
她往来人的身后看去，是一个微微低着头的小厮。
仔细看去，沈芳若觉得这个小厮非常眼熟。
【怎么感觉像……苏林？】
苏林适时地抬起了头，昏黄的灯光下，沈芳若立刻辨认出了他。
“苏林？”沈芳若以极低的声音低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出现在了这里，那他身旁的是……
杜宁宣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揭下了面具。
“是我。”
沈芳若深吸一口气，差点就要将杜宁宣的名字说出口。
她现在可是不认识他的，绝对不能暴露了自己。
沈芳若装傻：“你是谁？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杜宁宣只在白天露出了半张脸，就算看到了，也能装作不知道。】
杜宁宣满脸都是黑线，自己费尽心思来找她，又竭尽脑汁用另一种姿态出现在了她面前，却没想到她的第一反应是装作不认识他。
“你大概是找错地方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要回去休息了。”
沈芳若向后退了一步，伸出双手就要关上门。
她动作很快，杜宁宣见喊不住，只能伸手去拦。
情急之下，杜宁宣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不用这么费心掩饰，我知道你是谁。”杜宁宣的双眼一直看着沈芳若，将她圈在他可触及的范围中。
沈芳若被说得愣愣的。
【不是吧，他真的知道了？】
“我是李芳，我认为你真的认错人了。”沈芳若又要关上门。
杜宁宣紧紧地抓着不肯松手：“我知道，但是你的真名是沈芳若。”
和淑妃娘娘的名讳一样？苏林睁大双眼，皇上难道有收集癖吗？
【真的知道！那只能装傻到底了。】
沈芳若又要说话，杜宁宣连忙堵住她的话：“你不用否认了，我知道你去过沈府，和沈丞相他们都说过话。”
苏林再次震惊，不仅和淑妃娘娘名讳相同，而且还和沈丞相接触过？
【丞相他们已经将事情告诉他了？】
沈芳若放下了一直放在门上的手，她看了一眼杜宁宣，想撇掉胳膊上的掣肘。
杜宁宣收回手，从怀中取出几枚金珠，将手伸到了沈芳若的眼前。
“这是你的，快拿回去。”杜宁宣颇有些嫌弃地把东西物归原主。
【这有点像我卖掉的金珠。】
杜宁宣哼了一声，话说出来却有些稚嫩地生硬：“这是我送你的，不要再把它卖了。”
金珠？皇上不是只送给了淑妃娘娘吗？他是什么时候另有佳人的？苏林深深地思考着。
杜宁宣心中闷着气，他问出了自己十分好奇的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就这么把它卖了？”
沈芳若将金珠放在手中，几颗金珠非常完好，上面还残留着杜宁宣手上的温度。
“这不是你随手送给我的吗？”沈芳若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送的，她就收了，以后也不再会有交际，除了换点钱，好像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杜宁宣红了脸，他有些羞窘：“这些金珠才不是我随随便便送出去的，我以为你喜欢才全部送给你的。”
全部？苏林彻底疑惑了，皇上把全部金珠可是送给了淑妃娘娘，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难道……苏林觉得自己见鬼了，他不自觉地喊出了声：“你是淑妃娘娘？不对……那现在沈府里的又是谁？”
“你先去小巷口等着。”气氛被打断，杜宁宣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