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宣斜眼看他：“这段时间你一直保管着它？”
苏林诚惶诚恐地说道：“奴才为了皇上和淑妃娘娘能修成正果，做多少事情都万死不辞！”
他这一番诚心表的非常及时，杜宁宣哼了一声，不再追究。
杜宁宣伸展胳膊，然后将手帕在半空中抖了抖。
他要散去手帕上苏林的体温。
等感到手帕上已经没有温度后，杜宁宣将手帕细心叠起，收在了怀里。
苏林无言以对。
身旁的人轻微地动了动，杜宁宣迅速探过头去。
“芳若，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他温声说道，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
苏林适时地退了出去。
沈芳若仍没有清醒。
杜宁宣有些失望，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次之后朕便好好待你，你也忘了你曾喜欢的人，我们两个人就好好过吧。”
“我才不要！”杜宁宣被喊声惊得回神，床上的沈芳若已经睁开双眼，正直直地看着房顶。
“不要什么？”杜宁宣试探着问道。
“忘记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我们两情相悦，不久我们就会走到一起了！”沈芳若话语凌厉。
杜宁宣只感到那些话语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里，沈芳若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
这些话是因为他谈起了她未能实现的爱情吗？
杜宁宣喊道：“朕不许，你死心吧！”
“你以为你是……”沈芳若的脑子方才笼罩着一层迷雾，听到杜宁宣骤然提高的声音，她的思绪瞬间回笼。
沈芳若手忙脚乱地坐了起来：“你是皇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皇上呢？
她向着杜宁宣身后看去，殿内除了他空无一人。沈芳若怔怔问道：“我娘呢？我爹也没来吗？”
提起这个话题杜宁宣就更来气：“不要提他们两个了，亲生女儿落水，他们竟然丝毫不关心，就带着一个丫鬟走了？”
沈芳若心中疑窦丛生：“我不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吗？丫鬟？那我是……”
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急切地说道：“快！快拿来镜子！”
杜宁宣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但念在她身子虚弱，他把镜子拿来递给了她。
看到镜子中自己的面容，沈芳若有些晃然：“我……我回来了？”
沈芳若将镜子扔在一边，双手捂着脸低声啜泣：“我怎么回来了？”
短时间内沈芳若变幻了那么多种情绪，饶是杜宁宣都有些不知所云。
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沈芳若，却忽然意识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他听不见沈芳若的心声了，杜宁宣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