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女子画像,一笔一画皆是沈芳若。
那个名义上已经死去的沈家千金。
杜宁宣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这张画像散布在豫章、江宁等地,言说找到此女子者重重有赏。
沈涛在襄阳,并没有第一时间得知这一消息。
今日这画像,已是沈涛在画像约莫被张贴一月后飞鸽传书后告诉他的。
世上相像的人那么多,杜宁宣直觉幕后之人就是想要找的是沈芳若。
有人察觉到什么了吗?
派去调查的暗卫现在蹲在下首,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明面上像是雇了些江湖的小门派分散在各地贴的,但短时间内能在各州贴上这么多画像,倒像是派了一队训练有素的队伍,而且这个人对各地的情况都颇为了解。”
杜宁宣脸色沉了下来。
沈芳若是何时惹了厉害的人?亦或是这人与沈涛结了私仇?
“调查出她现在在何处吗?”杜宁宣问道。
暗卫道:“已经安排了人手护着她向襄阳赶去。”
杜宁宣食指轻点着额头,暂时将此事搁置在心头。
等到了襄阳,自有沈涛护着。至于幕后的人,只能尽快找出来以绝后患。
到晋陵地界时,天气忽的由晴转阴,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
张廉和沈芳若并骑一匹马,尽全力将她护在怀中。
要不是偶然在喝水时误瞥到沈芳若的画像,他怕还是被一直蒙在鼓里。
半天后,他又收到了沈丞相的来信,让他即刻将沈芳若送往襄阳。
张廉一点都不敢耽搁,快马加鞭立即上路。
沈芳若害怕骑马太快会伤到自己,张廉索性弃了那匹马。
两人开始火急火燎向着襄阳赶去。
雨越下越大,沈芳若和张廉两人身上已经全部淋湿了。
沈芳若郁郁不乐地道:“画像上的人真的是我吗?我爹把事情做得那么全,怎么会被人察觉呢?”
张廉思忖道:“有心之人想要追究什么,总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头发被雨打成一簇一簇的,紧贴在头皮上,贴身的衣服也变得极为黏腻。
沈芳若是个千金小姐,一直被沈涛夫妇锦衣玉食地养着,哪有在这般糟糕的情况下疾行。
沈芳若将右手徒劳地放在额头上抵挡着风雨,她抱怨道:“一定要这么赶吗?”
张廉手上没有丝毫停顿:“为了让沈丞相安心,我必须尽快将你送过去。”
沈芳若小声嘀咕道:“我还不想那么快就和你分开。”
张廉关心着路况,嘈杂的雨声环绕在耳畔,他没听清:“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