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情况不应该是张老板看她人单力孤向上提价吗?
沈芳若在桌下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用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沈芳若静静地看向对面的人:“张老板,这几天有人来找过你吗?”
张老板心虚地摇摇头:“我哪有那么多时间与其他人往来,都是谈生意罢了。”
沈芳若仍是半信半疑。
张老板斜靠在椅子上,手指点了点桌子:“一千两,不还价,一句话,你要不要?”
沈芳若怔住,一千两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但是她总觉得她不应该轻易接受。
张老板轻蔑一笑:“过期不候。”
沈芳若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同意了一年一千两的租金。
等知道是何人相助之后,她一定将今日少付的银钱全部奉还。
郑瑶早候在小巷中等着沈芳若的好消息。
看到沈芳若愁眉苦脸,郑瑶惊讶,难道没有谈拢?
郑瑶走上前拍了拍沈芳若的肩:“芳若姐姐,别伤心,过了这个村还有别的店,这个位置选不到我们还有别的位置挑。”到时候她哥哥肯定会帮忙找的。
沈芳若摇摇头,轻叹:“小瑶,别担心,我是谈成了。”
“那为什么不开心?”郑瑶一头雾水。
沈芳若为她讲述着这件事情的经过。
郑瑶笑道:“一千两,多实惠的价格,再多一些我都会心疼死的。”
沈芳若皱眉:“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之前问过了周围的店铺,他们都说……”
郑瑶截住沈芳若的话:“打住,芳若姐姐,你为什么不相信那个张老板就是怜惜你一个人孤身在外辛苦呢?这些事情啊,我们就不要再想了,能占一点便宜就很好啦。”
沈芳若点点头,目前她毫无头绪,只好暂时将此事搁在心头。
以后再追究吧。
沈芳若决定好饭馆地址,又联系了城中几个以卖鱼卖菜卖肉为生的人,由他们为自己提供原材料的供给。
最后只剩下原有地皮翻盖一事,沈芳若无事,便待在家中,思考饭馆的名字以及其余一系列的事情。
这几日林思的工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不仅需要晚上进行定时定点的问候,白日时也需去关注沈芳若的行踪,好为她解决一切麻烦的事情。
所幸并没有愁人的事情发生。
御书房中,林思实时地将进展禀告杜宁宣。
这几日皇上容光焕发,林思怀疑这和那位娘子每日送来的珍馐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所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林思低头说道:“是的,李娘子正在自己院中休息着。”
杜宁宣很欣慰,笑容逐渐爬上心头:“你做的很好,先退下吧。”
一个小太监端着茶走进来,杜宁宣觉得眼生,他皱眉:“怎么是你,苏林呢?”
“苏公公现在在忙,派奴才来为皇上奉茶。”
杜宁宣抬眼看去:“你叫什么名字?”
“来俊。”他低着头,“奴才这几天刚被调来伺候皇上。”
杜宁宣抬起茶杯饮了一小口:“尚可。”
来俊行了个礼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后宫中的日子极其单调乏味。
每日醒来只能看见金黄的拱起的梁柱,还有那些不管不顾盛开着的花。
杨想容心中憋闷,便来到重光殿中找姑母杨夫人叙话。
杨夫人见杨想容低着眉,神情柔顺,心中满是欣赏。
“想容,你比承恩懂事多了,他年纪不小,却一点继承父业的想法都没有。”
彩月在身旁挥着绢扇,微风轻轻将杨想容额头上的碎发吹起。
杨想容笑道:“定是承恩那天说什么说惹姑母生气,承恩他从小到大没有骨气,还望姑母见谅,别跟他置气。”
杨夫人递给她一个慈祥的眼神:“想容真会说话,皇上最近待你如何?”
杨想容一窒,愤懑自心底破壳而出。
“皇上忙于公事,前些日子挂念着淑妃,淑妃去后他便再也没去过后宫了。”
杨夫人嗤道:“我竟不知道宁宣他竟然是个情种。”
杨想容面上的神情忽然变的神秘,她将樱唇放在杨夫人的耳畔:“姑母,你先将殿中的下人屏退,想容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
那天骤然知晓小豆子出走的消息,杨承恩慌忙疾跑到积善堂探问乔映竹的情况。
乔映竹面色惨白,看样子已经把周围的地方都寻了一遭。
杨承恩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最终没有敢于踏进积善堂中。
巡街的工作结束后,杨承恩调动他府中能用的人力在全城搜寻小豆子的下落。
一大群人马连续找了几天,连小豆子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摸到。
杨承恩遥望城门的方向:“他必定是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