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数个时辰,侯仁杰感到有些疲倦,正欲休息片刻,有士兵气喘吁吁地前来禀报。
“将军,大事不好了!”
侯仁杰恨不能一刀砍了这家伙,自己如今已然够倒霉了,还来个“大事不好”!
他强压怒火,冷声道:“说!”
“马将军阵亡了!”士兵哭喊着。
当然,他的哭喊并非全因马将军之事,更多的是惧怕侯将军发怒。
侯将军心情不佳,自己又不得不来禀报这晦气事,无疑是自寻死路。
侯仁杰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半晌才回过神来。
“本将军命他进驻县城,那姓周的岂敢抗命!不对,马将军武艺高强,有谁能杀他?”他怒目圆睁,低声吼道。
“我等奉将军之命进驻县城,可大军行至县城外才发现,那狗官对咱们早有防备,已然紧闭城门。
我等无法进城,只好绕城叫骂……然而,在南城门,马将军正在观察城楼敌情时,突然一声爆响,将军不知被何种暗器击中眉心,当场毙命啊!”士兵手舞足蹈地描绘着刚才的情景。
“呵呵呵……好大胆子,看来李辰那几个恶贼早与姓周的狗官暗中勾结,先是血洗我侯府,又抗拒我大军,杀害我将士,此仇不共戴天,哪怕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本守备也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侯仁杰怒极反笑。
他顾不上歇息,脚步匆匆地出了大院,边走边吩咐众人随他火速赶往县城。
前院那百十来个奴仆,依旧直直地跪在那里。
侯仁杰的亲随压低了声音问道:“将军,这些奴才该当如何处置?”
“他们在敌人面前毫无抵抗之力,致使老太爷和少爷遭此大难,就罚他们去地底下陪伴老爷和三少爷吧!”
侯仁杰的眼神如寒冰般冷漠,充满了深深的鄙夷。
他扫了所有奴仆一眼 ,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
这些人在战斗中如此软弱,完全没有尽到保护主子的责任,现在只有让他们去陪伴老爷和三少爷,才能稍稍赎罪。
他甚至不愿再施舍这些奴仆一眼,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带着队伍头也不回地离去。
然而,他们在半道却遇上匆匆忙忙赶往青龙镇的侯老二侯令忠。
数日前,侯令忠担心家中会被战乱牵连,已提前将全家悄悄从真方县城迁至神溪县郊的军营中。
他只等老大率军顺利进驻真方县城,撸掉周知县那个窝囊废,自己就可以安然返回接掌大权。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一匹快马如旋风般疾驰而来,为他送来了噩耗。
侯仁杰叮嘱他一番,要他回去好好治丧,待他拿了仇人,提了仇人的头颅祭了亡灵再下葬。
抵达真方县城郊外的军营驻地后,侯仁杰看了摆在帐篷里马千户的尸首上。
他凑近仔细查看,发现这些尸首上的暗器伤痕,与他府中受害者的如出一辙。
他的心中瞬间有了定论,这必定是李辰他们所为。
李辰几人竟然与那姓周的狗官沆瀣一气,这让侯仁杰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怒不可遏。。
他发誓,定要攻下这座城池,并且展开一场屠城行动,以血洗血海深仇。
唯有如此,方能浇灭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愤恨之火。
如此,他不仅能够一雪前耻,还可以借助掠夺获取丰厚的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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