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可能灭掉整个清一派，也能恶心一下他们！”
恶心？
听到这话，秦江猛地看向伏月，他从这句话听出了幼稚。
这个女孩虽然是女帝，恐怕才十八九岁吧。
身上的气质冷冽不假，可说话做事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她被流放到二重天时，也就十五岁吧！
在这偌大的世界里，她被赋予了牵引灵魂转世的能力和权利，人人都敬仰她。
至少在莽国之外的任何地界，伏月都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这导致这个女人更加任性，更加偏激，更加为所欲为。
凭伏月现在的实力，她或许真能杀掉万菩子。
可想大闹清一派老巢，恐怕连南景陵都闯不进去！
更何况清一派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里，秦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忙问道：
“你被赶到二重天前，清一派和灵虚派关系怎么样？”
“你还知道灵虚派？”伏月不由多看了眼这个来自凡间的男人，冷漠道：“灵虚派在天界一直是主导，清一派的实力稍逊，一个在南景陵，一个在北景陵，互不干涉。”
“互不干涉？”秦江重重一哼，冷笑：“表面的繁荣，也就只能迷惑一下你这种丫头了。”
“更何况，双方的主战场在凡间，你那时才十四五岁，能懂什么呢？”
清一派看不惯灵虚派的霸道，拿凡间当养猪场，以凡人的恐惧为食，破坏天地万物的灵韵，影响了以灵韵为食的清一派。
一山不容二虎，灵虚派一直看不起清一派，想独霸天界，将清一派从天界抹除。
双方早就势同水火了，只是伏月那时还小，不知道罢了。
或者万菩子刻意隐瞒了两派的关系。
“大胆！”伏月见秦江喊她丫头，勃然大怒：“你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什么表面的繁荣，天界的事，也是你一个凡间之人能妄议的？”
“故弄玄虚？”秦江冷笑，声音陡然提高：“看来，我师父将你保护的很好。”
他终于搞明白了一切。
脑中出现了万菩子在天界时的场景——
清一派决定挑战灵虚派，万菩子深知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决定，清一派的胜算很小。
但如果任由灵虚派在凡间肆无忌惮，整个凡间都将不复存在，至少会将凡间破坏的不成样子，那么依靠凡间天地灵韵为食的清一派，到时也会消亡。
清一派必须阻止灵虚派，但万菩子知道，胜算太小了。
必须做好最坏打算，不能让妻女受到牵连。
所以，万菩子跪请清一派掌教，他可以去凡间帮人皇殷帝反抗灵虚派，但必须将女儿送到二重天。
这里与世隔绝，伏月不会知道外界发生什么，因为恨万菩子，灵虚派也不会找伏月麻烦。
万菩子在天界的放荡，其实是在演戏，演给灵虚派看，也演给自己的妻女看。
让两人恨万菩子，只要有恨，灵虚派就不会视她们为威胁！
万菩子为了保护他们母女，不惜在天界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真是煞费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