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林川乡这边。
赵家老宅里,赵子铭接到了暗探来报,称吴山王友邦带着近千土匪朝着县城方向去了。
赵子铭心中暗暗冷笑,朱家和王友邦果然坐不住了。
看来自己这边是时候收网了。
他对暗探吩咐道:“你回去继续盯着王友邦那边的动静,一有情况就及时报告,注意不要被发现了!”
“是!团长!”
暗探走后,赵子铭叫来了李俊山。
他笑着对李俊山说道:“这会儿把你这个新郎官叫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李俊山则哭笑不得道:“团长,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新郎官就是个冒牌货!”
赵子铭哈哈一笑,说道:”俊山,你也不要灰心嘛,这次用你当了回诱饵,等你真正结婚的时候咱们给你再好好大办一场!”
“团长,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俊山忙问道。
“叫你来正是要说这事,鱼儿已经上钩了,你去告诉弟兄们,马上准备行动!”
“是!团长!”
不一会儿,各家各户中陆陆续续走出了一些身着便装的青壮,这些青壮们三三两两走出了村子。
之后又集合在了梨林河北岸的兵工厂所在地,武器弹药也提前准备在此处。
这些青壮都是梨林川乡在县保安团的士兵。
士兵们都迅速换上了军装,各自武器也都拿到了手里。
原来,在中午的婚宴上,这些士兵们喝的酒其实都是白开水。
装作喝醉的样子,就是为了迷惑朱家和王友邦在暗处的探子。
很显然,他们的迷惑很成功,王友邦这条鱼儿已经上钩了。
很快,赵子铭带着手下士兵抄小路赶到了县城附近的一处高地上。
居高临下看过去,县城及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今天的天气并不算晴朗,压抑的云层聚集在县城上空。
果不其然,下午快四点的时候。
县城南边的磨儿塬上出现了黑压压的大批人群,远远看去人头耸动。
这批人群正是王友邦率领的一众土匪。
看着这些土匪,赵子铭也不禁暗暗心惊。
好家伙,这要是放在往常自己还没有拉起队伍的时候,这股土匪在汧县境内还真是没办法收拾。
难怪之前县里的乡绅大户们都要乖乖的接受这王友邦的派饷。
土匪们沿着官道下了磨儿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县城的方向行进,好像生怕走慢了就赶不上了似的。
很快,这群土匪就进入了机枪和迫击炮的射击范围之内。
一旁的李俊山早已跃跃欲试了,“团长,打吧!”
赵子铭则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着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此时,县城城墙上的士兵也看到了远处的土匪。
“咣!咣!咣!”
士兵敲响城头的大钟连忙向城内示警,钟声立时响彻全城。
城里的百姓们听到城头钟声响起,知道这是敌袭,也全都慌乱了起来。
一个个左奔右突、慌不择路,一时间整个县城陷入了混乱之中。
朱家训和朱文也在焦急的等待消息。
此时听到城头钟声,便立刻知道这是王友邦来了。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兴奋的站起身。
朱家训激动地对朱文说道:“是时候咱们爷俩出场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县保安团团部,只见大门口已经聚拢了上百的群众和乡绅名流们。
这些人中,有许多都是朱家提前安排好的,为的就是第一时间能够带起节奏来。
果不其然,待朱家训和朱文走到近前后,一些乡绅便围了上来。
“朱老爷啊,你可算来了!”
“是啊,您老要再不来,我们可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家训装作一脸迷茫的问道:“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其中一个乡绅哭丧着脸说道:“朱老爷,外面聚集了大批土匪,像是要攻打县城啊!”
朱家训呵呵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事啊!”
他顿了顿紧接着又说道:“有赵团长在,你们还怕什么土匪,要知道那俞糜县的巨匪李水娃都栽在了赵团长手里!”
“都散了吧,散了吧!”
“朱老爷,您有所不知啊,赵团长手下那个李俊山李参谋长今天大婚,赵团长一大早就回梨林川乡参加李参谋长的婚礼去了!”
另外一个乡绅接过话头哭诉道。
闻言,朱家训故作惊奇道:
“哦?那也不至于吧?赵团长手下的县保安团兵强马壮,就算赵团长不在,你们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