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写的剑术修炼手册到处都是,很多人都在修习呢!”
偃奕今年三十余岁,比起楼近辰也大不了多少,他当然知道楼近辰,还与他在一个剑术法会上有过会面,但并没有过多的交情,楼近辰不怎么说话,而他自认为是前辈,也没有道理去与楼近辰主动结交。
当然,他一开始是秉持着基本的礼节,说楼近辰的仗剑之术,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习练一下的话,能够磨练意志,增加自身的勇锐之念。
但是后面他听说有学生觉得楼近辰的剑术修习手段极好,应当做为剑术修行必修课业时,他便有些生气了,说道;“仗剑术不过是已经淘汰了的剑术,你们可以借鉴,但是没有必要过度的去练习那个,这样会荒废了课业,一枚剑丸,快如闪电,里许之外便可杀敌,仗剑之人连身都近不了,就算是他的剑术再凌厉又如何?”
这言论一出,很多讲郞心中都觉得是对的,当然嘴上并不会说什么。
但是学生之中却议论纷纷,有人直接跑到楼近辰这里来,将偃奕的话说了一遍,并且是以他们理解的意思,重新组织过的语言。
楼近辰听过之后,便随口说道:“仗剑术,确实难学难精,但仗剑术自有其奥妙所在,是对根本法的修行都有大益的。”
他的言论一出,便又有学生将楼近辰的话说给偃奕听,偃奕听了之后,却是告诉学生们不要听楼近辰胡说,说他只是在为自己的落后的剑术观,找一个借口罢了。
当然他没有说得这么直白,也没有点楼近辰的名,但是被其他的学生转述给楼近辰听到之后,就是这么直白的意思。
楼近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说愿意听的就继续听,不愿意听的可以离开。
其本就没有几个学生,说了这话之后,也没有少人,只是话依然传开了。
这事发酵了几天之后,却已经有些变了味,其中有跟楼近辰颇为熟识的讲郞,就问楼近辰怎么与偃奕起了矛盾。
楼近辰有些莫名其妙,他说道:“我与他都未曾说过话,何来矛盾之说?”
显然,其他的讲郞却不这么认为,尽管楼近辰这里风平浪静,但是在他之外的地方,却兴起了一股言论波涛。
有人说,既然仗剑术与御剑术有争论,不如相斗一场,胜者为正。
楼近辰也听到了这个话,他都不明白话怎么就传成这样,自己可没有说过自己的仗剑术是正。
而且,楼近辰根本就无意与之争论这些。
不过,很快楼近辰便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冬之神教会的人,可能在这其中有推波助澜。
但是他再一打听,却发现这个偃奕并不是国师府的人,也不是冬之神教会的人,与他们都没有关系,反而是他的出身却有些不凡,竟是出自于京城偃家。
其实楼近辰也不知道这些,都是薛宝儿告诉他的,而薛宝儿是问的林黛青,林黛青这些日子都陪着贾玉,从来没有来过楼近辰的讲堂这边,因为贾玉从来都是远远的绕过这里。
从薛宝儿这里知道,偃家世代皆修羽化道,只是他偃家的羽化道却日月同
参,很是玄奥。
偃家老祖更是已经入了化神之境,在京城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楼近辰知道这些之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是有人想借自己的手给国师府竖立敌人,因为他与五脏神教交好,是五脏神教荐入这里的,五脏神教与国师府是关系很好的,那他很自然的被归入了国师府那一派中。
人有时候不需要自己选择立场,因为你的亲朋好友的立场已经决定了你的立场。
不过他从国师那里获得到那一本化神小录之后,在心中已经是站在了国师这一边的。
他很清楚,有人想用自己与偃奕的矛盾,来给国师府这一边制造出一个敌人,冬之神教会那一边正好借机拉拢。
不过,楼近辰一切都当做未有过这样的事,那个偃奕也发现了这种苗头,便也不再发表任何的言论了。
于是风波渐渐的淡去,但是树欲静,风不止。
不知道是不是冬之神教会的人知道山长现在精力不在太学之中,所以太学里的讲郞之间又形成了一些矛盾点。
这一次直接是站在国师府一边的人,与站在冬之神教会那一边的人直接形成了冲突。
楼近辰不由得想,山长的那个亡者世界里小院中出事,会不会是冬之神教会的一个阴谋。
原本山长在的时候,那矛盾并不激烈,甚至可以说只是在水下,看不见,只能够感受到有些讲郞之间言论的冲突。
但是现在却激烈的学生们都开始分立。
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找到他,说是今天晚上会在禁林之中有一个秘密的斗法,想请他去帮忙,楼近辰思索了三秒钟后拒绝了。
他没有理由答应,他与这个人只是在法会上认识,剑豪小楼,岂是随便什么人一请就动的。
第二天之后,整个太学都安静了许多,几天之后他听说,那天晚上在禁林之中的斗法死了人了。
在外面,第三境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了,但是却无声的死在这里禁林中,这结果让本来沸腾的矛盾冷却了下来,但是没多久,死亡带来的仇恨,却在太学外面涌起。
一股无形的风波,在京城内外开始激化。
在外面的斗法,是相约在京城外,而在内的斗法则是在城中的一场论法场中,还有一些风月场所里,一些名门公子哥之间竟是突然就起了矛盾。
但很快,各家各族都约束自己的门中子弟,不得再去那样的场合,都关在家中诵读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