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六当家的说道。
“思念是一种美,因为它酝酿着重逢
。”楼近辰说道:“可惜没有酒。”
“有酒。”房下大当家适时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便翻身上了屋顶,一手抱着一个酒坛。
他将酒坛放下,人从屋顶上跳了下去,又紧接着翻身上屋,再抱了一坛回来,三个人坐在屋顶,开始对月喝酒。
其他的人则是围着那天井用功,正寻着秘灵教那伙人的思路重新布置法阵。
楼近辰他们三个对此不懂,便没有去掺和其中,其实楼近辰还是很想看看他们怎么找出那个秘境的,只是看他们在那里琢磨了两天,仍然没有进展,便也就出来坐坐。
当然,他不是没有问,是不是其实并没有这个秘境,但是那几个懂这些的人却一口咬定有。
可见他们是看到了那秘境的秘门,却没有找到钥匙。
一顿酒后,六当家与大当家都下去了,而楼近辰仍然盘坐在屋顶,他在修行,剑横于膝上,吞吐之间,剑身上光韵流转。同时,他在细细的体会着自己的双眼。
经过那天影门之事后,他的双眼异化的程度更严重了。
他觉得双眼之中似乎多了另一个生命在孕育。
他细细的体会着,不知道里面会孕育出什么来,但是他知道,绝对不能够让他孕育出来。
这种孕育生命的感觉,正是那天受影门所激之后开始出现的。
他没有去试着以心剑斩杀,反而是去体会、感受。
法在目,不细细感受,怎能入身入心藏呢。
他发现,只要不将这双眼当做可怕之物,不将之当成魔种,而只将之当做一道法,竟是不再那般的不安了。
他的意识,顺着经络而进入右眼之中,只一刹那之间,他便觉得自己被拉入了一个无边恐怖的恶梦之中。
他出现在了一片黑暗之中,他用力的朝四周的黑暗中推挤,头顶黑暗被打开了,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屋子里。
屋子里昏暗,却积满了灰。
同时他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箱子里,迈步跨出,房间之中死寂一般,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书架,无论是墙壁还是书架或桌子,到处都是眼睛的图案。
这是什么地方?
楼近辰不知道,他小心的迈动脚步,来到桌子边上。
桌上有一张纸条,还有一个盒子。
他拿起那个纸条,上面写着:“我们来捉迷藏吧,你如果被我看到,伱的眼睛就要给我哟!”
看着这仿佛充满了孩子气的话,楼近辰却莫名的毛骨悚然,后脑生寒。
他停了一会儿,将那纸重新放回桌子,旁边那个蒙了尘的盒子,暗红色,有雕花。
他将之缓缓的打开,只见盒子里两颗睛珠正静静注视着,一个声音响起。
“嘻嘻,我看到你了,你的眼睛是我的了。”
楼近辰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蓦然的痛了起来,像是自己的眼睛在与自己的眼眶在做分离,要挣脱离去。
他连忙用手按着。
“给我,你的眼睛,给我,给我!”
楼近辰的心中涌起恐惧,猛的惊醒,发现自己还坐在屋顶,只是手已经不知何时已经捂着眼睛了。
他连忙将之观想月于眼,凝束意志镇压。
“刚刚发生了什么?”楼近辰有些恍惚,他的记忆里只有自己一缕念头入右眼的记忆,进去之后的情况已经不记得了,之后便是眼睛突然剧痛。
但是他直觉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他再一次从气海之中引出一道气来,不过这一道气却有些特别,而是他观想月光照入气海之中,从气海中倒映着的月光之中,凝生出一柄剑来,在经络之中。
这是以心剑之法凝生的气剑行经络,一直到眼眸处,入眼瞳,刹那之间剧痛,然而气剑却未像之前那般散去。
他感觉到了有东西缠在了自己的气剑上,气剑在被吞噬,他立即引气剑出眼瞳,带着那一股诡异的气息一起在经络之中游走,他细细的体会着。
他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能够适应得了眼中那一股气息的冲击,就能够真正的将之重新融归自己身体。
如果用现代的说法来说的话,那就是身体现在无法兼容这一双眼,强行兼容会让自己的身体出问题,所以要一点一点的来适应。
又或者说是一个病毒,正寄生于自己这个身体的大系统里。
他以气剑入眼眸,带出眼中的那一股‘诡眼’神念,就是为了让自己理解,并慢慢的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