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饥饿感不是来自于胃里,而像是来自于肌肉,来自于全身各个地方。
他感觉有一点精血被炼化为真气后,无法补回来的感觉。
“这个得找个人问问才行。”楼近辰心中想着。
睁开眼,看着邓定与商归安已经在修行。
而南南仍然没有入门,她的心灵似乎有着某种障碍,同样的无法入定,而且比以前的商归安与邓定严重的多,她显然需要疏导,不过,她平日里根本就难得开口说话,这让疏导又有些困难。
煮早饭的时候,观主仍然没有起来,楼近辰端了肉粥来到观主的房间里来,发现观主已经醒了,并且握着那红玉葫芦似在想着什么。
“观主,好些了吗?”楼近辰将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问道。
“好多了,白仙的药很有用。”观主说完,又道:“我听说,祭炼摄元葫芦最佳材质莫过于玉,这是一件上佳宝贝,恐怕教内都会有人来追寻它的下落。”
“观主,你想将它留下?”楼近辰问道。
观主张了张嘴,叹息了一声,没有回答。
楼近辰笑了,他知道观主想要留下,但又怕五脏神教上面有人来要。
“这摄元葫芦是萧桐的,现在被我们得了,谁还能来要吗?”楼近辰说道。
“虽说杀萧桐是有充足的理由,但是世事不仅是打打杀杀啊。”观主说道。
楼近辰当然知道,光打打杀杀肯定是不行的。
有一句话说,江湖,是人情事故。
山里静悄悄,观内大家有秩的修行。
邓定自己采摄日月之余便是练习刀术,楼近辰将自己练剑经验写成册子给他看。
商归安跟随着观主学习役火术,这役火术还有一个名字,名叫‘心鬼剑术’,楼近辰也在旁边听,听后竟是觉得受益良多,这是观主的独门绝技,役火如剑。
楼近辰想到在马头坡里时,观主的心鬼化为一片火焰与那神像上涌出来的黑发缠斗时的景象,那时他就觉得那火焰展开之下,吞吐跳跃,火舌之间,轻重变化,虚实转换,如高明的剑术。
而且,这一套剑术,居然是观主自创,其中有一套练习方法更让楼近辰思路大开。
这一套练习方式,便是役丝线,先役其直,再役其快与准,又于风中役线,能破风而不乱剑式,从小风到大风,方算小成。
楼近辰也试着练习,他发现还是很难的。
以法念裹着一根长长的丝线,要将这丝线役起并不难,难的是将之役的笔直,并且能够做出刺击的动作,这才是真的难。
观主讲解的时候,取了一根银丝,以心鬼火焰笼罩着,将之役的笔直,在房间里来回的穿刺,竟是出现了细微破音声。
这一番景象惊着楼近辰了,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试着练习,发现很难,这是一种与手持剑完全不同的发力感觉与方式,但也给了楼近辰极大的兴趣。
整个火灵观都沉浸修习的气氛之中。
观主似乎对于几个弟子多了一份认同感,也不再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修行,偶尔也出来看看大家。
“观主,我最近总有一种饥饿感,不知观主可知怎么回事?”楼近辰问观主。
观主沉吟了一下,说道:“炼气法是灵肉双修,其中难在入门之时的降服妄念,并且这降服妄念是伴随着要修行终生的,若有一日妄念丛生,则可能气走念飞,修为尽丧,法术尽失。”
“所以炼气法虽是世间最易得的正法,是一切修行法的源头,但世间修行此法的人却并不是很多人,其中原因不光是需要资质好,还需要修行者一生慎心笃行,世间少有人能如此,你此时修行勇猛精进,更需谨慎。”
楼近辰点头,他觉得观主说的很好。
“我曾听说过,炼气士的修行门派内,有一专门名讳叫养精虫,据说这精虫有着滋养肉身灵魂之妙,至于这精虫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观主说道。
自从他醒来之后,说话也没有再自称‘本观’了,楼近辰觉得观主的心态是有了不小的转变,但平日里若非必要仍然是话不多。
在楼近辰心中,观主虽然未修成炼气法,但是修行刻苦,虽在应用虽远谈不上广博,但在某方面却又钻研的极深。
甚至,他还觉得观主心中一角,还是藏着一份矜傲的。
正如他的‘心鬼剑术’,能够练成,岂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到的,而且他认为观主的那一套练习役丝线的方式,大有玄妙,可用于许多地方,若是能够将之融入到自己的剑术之中,必定能够让自己的剑法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