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岑子酒弯下腰,被孙惠敏揪出去的狼狈样,让岑子津与松井小太郎是仰头大笑。
松井三十八与松井沙子,也在岑棚殷勤下,重新坐回座位。
而岑子江终于笑出声,他憋的很辛苦啊。
只有松井健次郎,若有所思地望着岑子酒离去的背影。
“娘,娘,出会客厅了,你撒手,给儿子留点面子吧。”
听见岑子酒的话,孙惠敏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下人,在往这边看。
“哼!跟我走。”松开手,孙惠敏带着刘妈,径直向后院走去。
岑子酒揉了揉耳朵,只得跟在身后。
进了屋,刘妈关门的一瞬间,孙惠敏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狠狠打在岑子酒身上。
打几下后,见岑子酒连都不动,孙惠敏喘着粗气,指着他,“你说说,今天抽什么风?
大过年的,你动什么手?怎么,显得你能打是吧!
还有,那松井三十八,怎么说,也是你二哥的岳丈,你父亲的亲家,是你一个小辈能说的吗。”
“娘,你消消气,要是没解气,你再打我两下。”岑子酒一脸笑嘻嘻,转身背对着孙惠敏,“娘,你继续,只要你消气,打死我都不是事。”
啪!
孙惠敏照着岑子酒后脑勺就给了一巴掌,并把鸡毛掸子往旁边一扔,她双手叉腰,“你个皮猴子,胡说什么呢?
大过年的,你少给老娘说死!听见没有!”
“听见啦。”岑子酒耷拉着脑袋,老实回答。
看见岑子酒那副怂样,孙惠敏坐到炕边,拍着一旁,“过来坐下。”
岑子酒规规矩矩坐下,孙惠敏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酒儿,你今天不该如此啊。”
“娘,你气消了没?”
“你问这个干嘛?”孙惠敏有点疑惑。
“气大伤身,憋气也伤身,儿子不能让憋着气啊。”
“你个皮猴子!”孙惠敏笑着戳了岑子酒的额头,“只要你不气我,我就不生气。”
看见孙惠敏笑了,岑子酒知道,母亲真的消气了。
“娘,你也看见啦。
今天可不是我先找事,是岑子津与松井小太郎,两人想给我下马威。”岑子酒嗤鼻一笑,“就这么两个东西,我岂能让他们给我下马威啊。
要不是今儿是过年,不宜杀生,我早就…”
啪!
岑子酒捂着脑袋,不解地看着自家老娘。
“杀,杀什么杀!你再胡说,老娘还削你!”孙惠敏板着脸,眼中冒着怒气。
“不说就不说。
娘,岑棚怎么这么…”
啪!
“岑棚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我是这么教你的?”
“呃…父亲。”见孙惠敏脸色缓和,岑子酒一边揉头,一边问道:“这松井家不是与岑家是亲家关系吗?怎么我看着更像是主仆关系呢?
娘,这到底是…”
岑子酒眉头一皱,想起上午与孙惠敏的谈话,他抬眸看着孙惠敏,“不会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才矮人一头吧?”
孙惠敏摇摇头,“酒儿,你知道,生意上的事情,你父亲很少与我说。
这次与瀛岛人做生意,还是他醉后而言呢。”
岑子酒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我的母上大人,这个松井家,压根没把咱们岑家当回事。”
“为何啊?”
“真要当亲家,最起码,那个松井二货不会在这个场合上,说让我这个岑家三公子下不来台的言论。”岑子酒抓起孙惠敏双手,“娘,岑家与瀛岛人合作,这就是与虎谋皮。
你听儿子的,找机会,把手里的珠宝也好,地契、房契也罢,都把它们变现,换成金条。
娘,记住,只要金条!”
“酒儿,你父亲…”
“娘,你这样做,才是给我父亲留一条后路啊!”
孙惠敏闻言,没有言语,而是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