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迎战潮汐巨兽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认真。
尽管已经提前开启了灵龛保护自己的神志，可在疯狂面具的增幅下，暴戾、抑郁、愤怒、疯狂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尤其是之前就已经大幅提升的疯狂更是飙升到了一个让自己看不懂的程度。
陈颂开动闪烁匕首飞到了巨兽的背上，之后就再也不愿动弹。
“我有点支持文傅，怎么办？
花几十年改造这些人的意识，哪有直接推倒重建痛快？
听我一句劝……”
心底的声音响起，让陈颂说不出的烦躁。
“你特么先打完再说！要不然你滚，老子自己上。”
“别这么无情嘛。我并不是另一个人格，只是心底属于你自己的声音。
平时的我被你的种种道德和良善束缚，一直没有出来跟你好好聊聊的机会。
这个面具能给你的恶念增幅，我才终于有机会吐露一下心声。
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你也得相信，这才是你内心的真实念头。”
咚咚咚咚！
陈颂的身体被狠狠拍进了地下。
深埋黄土的无助和绝望压得陈颂透不过气，他拼命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可那个所谓真正的自己却并没有轻易放手的意思。
“你看，绝望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情绪。
这可是智慧生物的标志之一！智慧生物的绝望有助于认清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和无能，这既能让自己产生向上的意愿，也能让人越来越了解自己的极限所在。
这种情绪实在是太美丽，你不觉得吗？”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陈颂被生生砸进了土地里，上面还有滚滚黄沙落下来，他挣扎许久，忍不住道：
“受虐这种情绪我宁愿不要，你号称真正的我，那总离不开我的身体。
你不愿意动手就抓紧滚，我以后再也不会用疯狂面具了。”
“嘿嘿嘿嘿，你做不到的。”心底的声音笑得有点歇斯底里，“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文傅还有很厉害的后手。
为这鬼地方的一群猴子送命，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