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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明,师禾就因脖颈的刺痛醒。
他低头一看,慕襄像狗似的他脖子力磨着,脑袋一耸一耸的,时轻时重,似乎正和理智做斗争。
疼痛感远不及身体里的热火那般强烈,他抚着慕襄的后脑,闭了闭眼睛,快速下慕襄几道『穴』位,后者这慢慢清醒。
“……”
慕襄微怔地看着近咫尺的师禾,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飞速下了床:“冒犯了。”
师禾:“……”
慕襄转身准备离去:“我去取古籍。”
师禾起身,看着他的背影道,陈述的平静语气道:“不高兴。”
他认真问:“为什么?”
慕襄脚步微顿:“我喜欢了百年的人想让我忘了他,我该高兴吗?”
他就要离我去,因我亡,我该高兴吗?
慕襄垂了眸:“师禾,我的过去都。”
师禾微怔。
师禾消失慕襄的记忆里,等他的所有过往都被湮灭,都变得空洞无比,没了任何价值。
记忆消失,他等同时失去了来处——也失去了归途。
师禾顿了顿:“我为,忘了这些会过得好些。”
慕襄自嘲一笑,不再言语。
师禾为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我为”吗?
“阿襄……”
师禾走到他身后,道:“教教我,怎会高兴。”
他轻叹着,似有万般无可奈何:“教教我,要怎么爱算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