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襄瞥了它一眼:“这只太能吃了,改日去铺子里换一只罢。”
香香:“……”
大家都叫香香,为何不能放过彼此,
本是同根,相煎太急啊……
师禾淡道:“殿下高兴就好。”
慕襄一怔,心里怪异地酥麻了一瞬,像是一根根羽毛尖挠过一样,在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一道道涟漪。
慕襄心情好了,就对换兔子失去了兴趣:“算了,蛊虫还用得到它。”
师禾:“用不到了。”
他抿了口茶又道:“陈刻体内的蛊不是它能逼出来的。”
“哦。”慕襄冷漠地看向香香,“那还是换一只罢,这只太能吃,养不起。”
香香:“……”
不,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
用完午膳,师禾和慕襄一起去了东宫侧殿。
东宫为太子居所,自然辉煌无比,慕襄此前从未来过。
对这里一花一草的陌生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慕襄,他的皇位从不曾名正言顺过。
陈刻依然躺在榻上,面上的潮红已经退下些许,但依旧不曾清醒。
伺候的宫女也只有在晚间更衣清洗来上几次,每每前来都要戴上面罩,也绝不可和陈刻直接产生肌肤接触。
“真正的蛊虫还在他这里。”师禾拉开陈刻的上衣,他的心脏处像是被什么污染了一样,诡异的泛着黑,并且延伸出无数条像蜘蛛网一般的手臂,密密麻麻。
慕襄问道:“那之前那些虫子……”
师禾平静地注视着:“是这只蛊虫的养分。”
这些蜘蛛丝漫延几寸后便停止了伸长,应当也是没了养分的缘故。
从始至终慕襄都没持续太久时间地去注视这些黑色纹理,不知为何,每每一靠近,他的心里都会产生刺痛般的抽搐,纷杂的情绪便会从心脏处涌出,堵得他呼吸都痛。
师禾道:“殿下往后不要独自前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