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苦得慕襄异常不适,就连师禾说告退都没阻止,只是撑着床榻蹙着眉,缓解喝药带来的不适。
他吩咐尚喜:“去拿一颗蜜饯来。”
尚喜连忙跪下:“国师大人说,这药方是独家配置,甜食会影响药效。”
“……”
慕襄无言地看着尚喜:“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奴才只有您一个主子!”尚喜赶忙诉说忠诚,只好顺着慕襄的意思命宫女取来一盘蜜饯。
慕襄坐在凳子上,黑色的绸衣虚虚遮着锁骨,他拿起蜜饯都已经放到了嘴边,迟疑半晌后还是放回了盘中。
吃蜜饯会影响药效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可独家配置这种话应当不假,或许国师配的药就是与常人不同?
口中晦涩难耐,慕襄将信将疑地看着蜜饯,心烦地让人端走。
尚喜眼观鼻鼻观心地候在一侧,提醒道:“殿下,皇上驾崩,太子谋逆,今日您该代上早朝了。”
宫女得到首肯后进入,伺候着慕襄洗漱更衣,他微微张开手臂,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宫女脚下一滑,竟撞进他的怀里。
女子的身体柔软无比,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贴着他。
这还是慕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女子,往常他虽贵为皇子,可因不受宠爱,存在感微弱,导致根本没有遇到过别人自荐枕席的情况。
宫女羞红了脸,但还不忘记做戏做全套,跪在慕襄面前:“陛下饶命,奴婢脚滑了……”
慕襄对宫女的称呼不置可否,只是垂眸看了她半晌:“无水之地都能脚滑,这脚既然这么没用,不如砍了吧。”
宫女脸色瞬间苍白,浑身一颤:“陛下饶命!”
尚喜没眼看地移开视线:“来人,将宫女芳若带下去……施以斩脚之刑。”
尚喜见慕襄面色冷淡地站在一边,没有丝毫收回口谕的意思,只能在心中微叹,惋惜一条生命的离去。
一双脚斩去,宫女的一身便是毁了,且无人医治的情况下,怕是会血流而亡。
慕襄神色如常地踏出宫殿,路上还遇见了首席御医申卓墨。
申卓墨行弯腰行礼:“臣见过殿下。”
申卓墨也是慕襄一党的人,否则慕淮河不会死得这么轻易。
他微微颔首继续朝前走去,但没过几秒还是回了头:“申御医可曾听闻,用完药膳不可吃甜食的说法?”
“……”
申卓墨摸摸鼻子,他虽为二皇子一党,但对面前这位的品性多少有点摸不透:“臣不曾听闻。”
“……”慕襄眯起眼,没忍住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