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岩石傀儡身上坐满了士兵,向城墙走去。就在岩石傀儡走到城墙边准备放下士兵的时候,城门忽然豁然大开。
一支仅有三十六人的军队高声咆哮着从城门中冲了出来,为首一人正是饮血者。
在中军观战的贺必王和万尼拔见状都是一愣,万尼拔随即狞笑一声,操控起岩石傀儡来。
只见巨大的傀儡抬起脚一跺,冲在最后的几名汉塞士兵瞬间就消失在了巨大的岩石脚掌下。有不少站在傀儡身上的士兵也被震得从傀儡身上摔了下去,变成了一滩肉泥。
贺必王也是猖狂地大笑起来:“这帮基彻人简直是蚍蜉撼树,好了,把他们灭掉吧。”
岩石傀儡转过身来,向冲锋的汉塞士兵追去,凡是被追上的人,全部变成了脚下的肉泥。
此时岩石傀儡身上的钢贺士兵也因为站立不稳,摔下来不少,但是万尼拔丝毫不在乎这些前军士兵的死活,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地面上的前军也怪叫着堵住了饮血者的道路,饮血者平举着长矛向人数众多的敌人冲锋而去。
前军士兵们脸上纷纷露出狰狞的笑容,手里的长剑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闪光剑,臭名昭著的战场格斗魔术,前军士兵们仿佛已经看到被闪瞎的敌人举着长矛四处寻找对手的场面,然后满脸不甘地被乱剑活活砍死。
贯穿身体的长矛终结了他们的幻想,饮血者身上的哈克兰人血脉让他们同样具有一定程度的魔法豁免,区区的闪光剑根本就不能影响饮血者分毫。
敌人的鲜血溅在了饮血者的脸上,他的力量飞速增长着,抬起脚一脚踹在尸体身上将长枪抽了出来。
一枪,又一枪,饮血者一边机械地刺出长枪,一边快速地向前行进着。从天上向下看,就像一把热刀切开了一块猪油一般,饮血者所过之处便是一个大大的缺口。
不是前军不想包围他,而是饮血者从敌人的血液中汲取了大量的物理力量,速度也变得奇快无比,挡在他面前的敌人也丝毫不能阻碍他的前进。
饮血者突然感觉到后颈上溅上了一滴与众不同的血,他回头看了一眼,是那名回答他的士兵,此时身上插了好几支箭,肚子上也被砍了一刀,满是鲜血的肠子就挂在肚皮上。
但是那名士兵仿佛全然不知疼痛一般,一边咆哮着“汉塞”二字,一边用剑刺向一名前军士兵。
剑插在对方身体里拔不出来了,他一下抽出插在身上的一支箭,浑然不顾喷溅而出的鲜血,一下将箭狠狠地插进了另一名敌人的脖子。
有剑从身后刺进了他的身体,剑尖从他的胸前刺出,他大喝一声,抱住眼前另一名敌人,用力拉到自己身上,用胸口的剑尖刺进了对方的心脏。
看着战友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饮血者知道为什么这滴血与众不同了,那是勇士的血。
如果说敌人的血给了饮血者肉体的力量,那么这滴战友的鲜血便激发了饮血者无穷的凶性。
他不再只顾着前进,而是舞起长矛杀向周围的敌人。
饮血者如同绞肉机一般,无情地收割着战场上所有靠近他的生命,随他冲出来的三十五名士兵此时已经全部阵亡,塞门峡守军到此,仅剩他一人。
被诅咒的人在战场中央跳起了禁忌的血色舞蹈,不堪重负的长矛断成了两截,他随手又捡起一把长剑,继续制造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