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梧指向水台内的珞可:“那这个…等等…”
“她是,芊菡的徒弟!”
吟浩嗯道:“不错,一个为阿姐的徒儿,一个为芊菡的徒弟。”
方樾面露凶光,仿佛未将凤皖之话当做一回事:“你说你是圣女,那可有证据证明?若没有,我大可认为你在胡诌!”
凤皖拉住欲上前的未暮,从容道:“那你可知,亵渎仙主之过,是会受到天罚的!哪怕是简宗主,都抗衡不了天罚,所以,你觉得,你区区一个宗门弟子,有何本事在本主面前猖獗?”
话音落下,晴天霹雷,响彻整个天际。随着雷声响出围在方樾身边的银流派弟子纷纷望向天空,“轰”一道惊雷划破云层直劈下界,雷光落入银流派弟子与凤皖等人中间!
“哗啦哗啦——”连续不停的落地雷劈落于地。银流派弟子瞪大眼看向说出此话的凤皖与狂妄自大的方樾。
“这…真打雷了?”
“这姑娘话刚出就应验了!”
银流派弟子哗哗声不断,眼珠都因震惊快冒出了眼眶。方樾“嗖”的缩了缩身子,仍不以为然,对晴天落雷视作凤皖几人的把戏!
“哼!妖女别以为你使了法术,就能蒙蔽我!区区唤雷诀,我也会!”
凤皖挑眉:“是吗?这可不是唤雷诀,乃天罚!”
莫离从榻上惊醒,身子一动,放在她腰腹的手紧了紧,血若林道:“别动,安心躺下,休憩。”
莫离道:“夫君…”
血若林道:“我不想听,我说过大婚前不许插手六界之事!”
莫离翻过身依在血若林胸膛:“为何要这么禁锢我?我不会逃,我真的不会逃!”
血若林抚上莫离后脑幻出血力驶向莫离后脑:“乖乖睡吧,大婚后我才允小祖宗掺合六界事宜。”
珞可单手负于身前,眼底透着层层寒霜,慢步至前:“方樾,你见识短薄,本公主不怪罪你,但你亵渎圣女,此责,你担不起,哪怕简宗主在此,亦承担不了亵渎圣女之过!”
凤皖冷道:“看来,本主与法天,该去三大宗门见见三位宗主呢。”
这段时间的相处,凤皖突然地转变倒让未暮看愣了神,虽说见过一次冷若冰霜地凤皖,却未见过今日这般冷的她!
未暮知凤皖一向骄傲,倒未想过会有这么清冷的一面,这真让他一时看愣了,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凤皖。
宁詹打了个冷颤,看到今日双双冷下地珞可与凤皖,他心中亦升起困惑,不就是那方樾话出狂言吗?为何会引得她二人相继转变态度?
“我不过说了…”
“砰!”方樾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强劲的掌风重摔在地!待方樾蹒跚着爬起才发觉并非掌风,而是凤皖使出了功力,将方樾重倒在地上!
银流派弟子眼见着方樾被击倒,虽有震惊,却更多的是窃喜,这方樾仗着是银流派第二位入室弟子,仗着宗门宗主这几年闭关提升修为,后又因宗主出关要与另外二位宗主商议如何镇压妖魔清剿邪冥期间,对他们这些弟子非打即骂,就算门中长老出面他亦毫不畏惧,丝毫不将长老放在眼里!他们这些弟子至今未明白,方樾一个入室弟子为何会如此狂傲!竟连圣女都可不放在眼里?
今见方樾被教训,他们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他们恨不得将方樾逐出宗门,以告他们受的这些委屈,但也只能这样想想,一到宗主那里,方樾又表现得极委屈,就像那些事情非他所为,而是有人逼他做的一样!
脑子聪明的弟子多看了看凤皖、珞可二人,就知此二人并不会善罢甘休,必会追究到底!想归想,弟子们还是迎上去扶着方樾缓慢站起。
方樾面露凶狠,刚要拔剑,凤皖就率先道:“收起你的剑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方樾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地挣开扶他的几名弟子。另一边不知名的洞府内,一位黑衣人狡黠一笑,对着坐在高位的中年男人拂揖。
“妖王,这修仙宗门果真蠢,竟对自己人大打出手,尤其是,银流派第二位入室弟子方樾,简直是蠢上加蠢!”
坐在高位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起:“仙门自乱阵脚,为了私欲对护界圣女大打出手,这事儿,若传到五魔始祖、冥帝,妖帝陛下那里,只怕他们甚是高兴!”
黑衣人狐疑道:“那,妖王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