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华说:“大家平时多注意些,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此时!
县城、龙门山庄的一个房间内。
张存福穿着睡袍,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是玉溪乡乡委书记汪春霖,穿着休闲装。
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睡袍的美妇——高秀英,给两人沏茶。
金色的阳光倾泻而下,将阳台的每一个角落都渲染的温暖而明亮,却未及这两人身上。
两人边喝茶边聊,气氛有几分严肃。
“你想要对许建华出手?”
张存福抿一口茶,有些微愣,不过转瞬即逝。
汪春霖正襟危坐,说:“张书记,这许建华去玉溪乡没多久,已经把我的两个人搞掉,而且我试图拉拢他,他拒绝了,并且说了,不让我沾染应玉高速的事。”
“他这不是动咱们的利益嘛,我弄掉他,您这边再重新安排一个懂事的人过去,您看可以吗?”
张存福思索了一会儿,说:
“你打算怎么弄他?”
汪春霖抬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说:
“就像当初的霍东骏一样!”
张存福的眼眸微凝,说: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没必要来请示我,当初你弄死霍东骏,不也没跟我请示吗?”
汪春霖急忙说:“这许建华不是从咱们县城里下去的嘛,而且我听说您在应玉高速这个项目的碰头会上,亲自为他撑腰,我担心打到了自家人,所以……”
张存福摆了摆手,说:“他不是家里人;记住,今天咱们没见过面,也没聊过这事,你想要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明白吗?”
汪春霖一听,瞬间了然。
张书记是想让自己处理这事,不管后面结果如何,都不想被牵扯到,也从侧面表示,张书记是允许自己弄死许建华的。
只要不是自家人就行!
“我明白!”
“那你还不走!”
汪春霖喝一口茶,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将门带上,高秀英坐在他的位置上,看向对面的张存福,说:
“张书记,这许建华不是说背景不简单吗?你就这么让他去做了?”
张存福喝一口茶,说:“这许建华很诡异,我有点不太确定何市长与他的关系,就在前天,何市长给我打电话,让我敲打许建华,最好给个警告。”
高秀英的眉头一皱,道:“这……你说侧面敲打,鞭策还好,给警告这可是要登记在案,对他的升迁可不好;对自己庇护的人,不应该如此才对。”
说到这里,她想到了什么,说:
“所以你才没有将许建华的背景说出来,而是想利用这事,看许建华会不会求助于何市长,也看何市长会不会出手?你想验证这事!”
“聪明!”张存福嘴角一扬,对高秀英的分析很满意。
高秀英还是有疑惑,说:
“万一这两人真的有关系,而何市长还没来得及出手相救,许建华就被汪春霖搞死了,怎么办?”
“虽然你刚刚说的那么明显,不想参与这事,也不让他提今日见面;可终究是见了面,到时候他能承受得住何市长的审问吗?”
张存福依靠在沙发上,说: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我会在何市长找到汪春霖之前找到他,然后把他弄死,一个小小乡书记,多少人盯着抢。”
高秀英没有再说话。
张书记想到的比她更全面,也更有谋略。
能稳坐县委书记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的人,城府自然极深,自己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会想到应对之策了。
汪春霖死了,随时可以扶持第二个汪春霖出来,这张网的这个节点,多的是人抢着占。
汪春霖的死活,得看他的手段是否能像四年前那样,做成完美的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