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活该,从一开始就不要瞒东瞒西,现在好了,一样好也没有落下”
“这么说,本侯坦白算好的?”
“你那算什么坦白,那女子是谁?你俩之间怎么回事?你可还没有说呢?”
“都忘了,说那些作甚给你买了好东西,快上车看看”
两人先后登车,熙熙攘攘的声音也随之远去
身后的宁国侯府内,却是一片死寂。
清风守在正厅外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
依稀可见沈度跪倒在那一堆图纸上,整个人都伏在地上。
看不见他的面目表情,只能看到他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这让他有点想要流泪。
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知道自家侯爷很不好过。
平日里,沈度是威仪,是冷厉,是森严,是不可仰视。
但此刻,他却满身哀伤。
那一身盔甲仿佛尽数卸下,像一个重伤的病人静静袒露他的伤口。
这样的情形,只在当年沈度知道亲生母亲被沈夫人那般对待时,才有过。
那时候他不过十几岁的少年。
可现在的他,是大景最炙手可热的权臣。
翻手云,覆手雨,还有什么难事让他如此这般。
清风不敢再看。
别过脸去,却不由自主地抹了一把泪。
自家侯爷太可怜了
命太苦了
听说城外金龙观云游在外的老道长再过几个月就要回来了,他是不是先去报个名。
给自家侯爷去去灾,消消难?!
单雅成亲的这天,崔令仪,冯珍珠早早就到了许家。
卜云卜色,佛手都跟着。
冗长繁复的观礼仪式后,许府摆开珍馐盛宴,府门外也摆了流水席。
宾客盈门,其中不乏高官厚位者。
特别是有沈度这位出了名的冷厉指挥使在,真正是难得的殊荣。
要知道,即使是不相熟的王子皇孙,沈度也不一定给出这个面子呢。
不过他全程都是盯着崔令仪,并没有多余的行为动作。
甚至对很多人的搭讪都视而不见。
之后临江王谢晋到了。
他虽然有洁癖,不喜欢人接近。
但却自诩是最亲民的皇子。
到了这种场合,总要说上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