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他怼:玩游戏呢,别烦我!
乾阳又看了小豆丁一眼,补充道:“男孩子玩的游戏。”
——
“游戏里面的东西还能卖钱?你吹牛都不打草稿吧!”父亲质疑地说。
“呵,不能赚钱?你拿着钱,去我们家隔壁网吧收‘麻痹戒指’试试,我出一万块钱一枚,有多少我要多少!”
乾阳虽然不清楚这东西真实价格到底是多少,但他知道两万块绝对能卖出去。
父亲沉着脸不吭声,乾阳知道父亲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挺强。
他曾说过: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对于任何父亲不理解的东西,父亲都会让乾阳去尝试。
父亲把钱塞进了口袋,撕开一包金驼,美滋滋地点燃一根烟,乾阳瞬间就闻到了一股烟草味。
“剩下的钱呢?”父亲这是要乾阳上交了。
“钱我拿着。”乾阳边咀嚼饭菜边含糊说道:“老妈赌瘾太大,钱你拿不住。”
“你妈那……其实她自己也想戒赌。”父亲往小豆丁的反方向,也就是乾阳的正前方,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叹道。
乾阳嫌弃地挥了挥手,把香烟驱散,语出惊人地说:“爸,和我妈离了吧。”
“什么!”父亲勃然大怒,吼了一声,随着“砰”的一声响,拍桌而起,死死地瞪着乾阳。
这一变故,吓得小豆丁浑身一颤,奶奶伸手拉过小豆丁,躲到一旁。
在奶奶的观念里,男人谈正事时妇道人家不好插嘴。
父亲想把手中的烟扔向乾阳,又舍不得这只抽了两口的香烟。
他气得浑身发抖,继续骂道:“宁叫人打子,莫叫人分妻。你他……你管到老子身上来了,还叫老子离婚?”
“你这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啊!”
乾阳长长地、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心想:还好,没直接打人,这烟,这钱算是送对了。
“我妈戒不掉赌了。”
“放狗屁,我想赌就赌,不赌就不赌,这有什么戒不掉的!”
“那我妈戒掉了吗?爸,你那是没上瘾,你看你抽那香烟,烟瘾难戒吧?可赌瘾比烟瘾难上千百倍!”
乾阳指着父亲的香烟,继续说道,“有科学家在犯赌瘾的人身上做实验,他们犯瘾时,脑电波和吸白粉毒瘾发作时的反应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意思?这说明赌瘾和吸白粉的戒断反应是一样的,一样难戒啊!”
“难度是戒烟的千百倍。”
父亲显然知道赌瘾很难戒断,毕竟已经过去六七年了,知道这点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他知道的,没有乾阳说的那么清楚。
他颓丧说道:“那也不能离婚啊,老子从和你妈结婚的那一天起,就没想过离婚。”
这点乾阳相信,父亲这辈的爱情很神奇,真心能换真心。
男方大多可以做到拼尽一切。
女人考验的也大多是男方的诚心和耐心。
乾阳知道,父母们第一次约会,父亲在烈阳下,足足等了母亲一下午。
母亲在一旁偷偷瞄着。
他知道她在考验他,她也知道他知道,就是要看看他能等多久。
听说,都晒脱皮了。
真狠,不过这也是乾阳向往的爱情。
所以……上一世,他一直单着。
“那你这是在逼我妈去死。”
“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逼她去死啊,我甚至有时气不过,打你也没打过她。”
乾阳:……
我去!
破案了,原来根在这!
过了好一会儿,乾阳才让内心的郁闷平复下来,他平静地问道:
“爸,易位而处,如果你抽的不是烟,是白粉,又戒不掉,为了不拖累我们,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