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周末，颜晖想要了解的答案也随着陆澍铭那边的反馈，以及自己在企业中的切身感受逐步明了。g司的上市计划到了关键时刻，但是上层的态度不甚支持，几个外部资方和g司的对赌协议也逐步进入到结算周期。在这种背景下，g司一边在把之前项目所积累的应收账款打包出售，一边也在拿着各种将要发生的业务作为潜在的资产包和各个资方交数。
颜晖清楚自己负责的这部分业务的调性，作为资产包来说，目前的盘子不够大，见效不太快，只是占个安全稳定并且利润不错的优势。那么对于g司及上面的集团来说，有着之前在各地收购的经销公司，而颜晖所搭建的新模式自然是能够和这些公司建立更稳固的合作关系。只是在没有具体数字的情况下，颜晖也没办法预估这种合作最后会转化成什么样的结果。如若资金体量够大，或许可以保持现状；如若体量不够，那么g司的名头下必然也要承担一部分经销商性质的内容，那么很g司很有可能也要搞出一个全资控股的经销性质的子公司来加大资金流水量。
与此同时，孙岩也嗅到一丝异样。在他的视角内，自己上报的明年计划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几个具体的项目分歧也一直处于悬而未决的薛定谔状态。
按常理来说，由颜晖亲自盯着的在西北那边的新模式试点眼看就要落地生根开花结果，而在东北的对照组却磕磕绊绊毫无进展。在这种集团急需资产产品亮相的背景中，一番对比之下为什么还能容许有一个试点按兵不动，这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更加奇怪的是，颜晖对此一直平心静气不急不躁，这与他印象之中的颜晖有着不小的出入。虽说之前颜晖给他解释这种动作是颜晖摆弄权术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但此时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为什么颜晖还是一副懒得过问的闲散状态，这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工作周结束，趁着颜晖从西南出差回来的档口，孙岩也把颜晖约到了公司外面细谈此事。
听完孙岩的疑惑，颜晖笑道：“孙哥，你知道，现在这状态就是我想插手也插不进去。对于这种事情我肯定不能耗费太多的精力在里面。”
孙岩蹙眉道：“颜晖，我是觉得你也有些过于淡定。我可没有只说东北的那一件事儿，现在这个时间点我们的各种计划都报了上去，但就是没有批复。按我对你的敬业程度的了解，你肯定是巴不得一天一个电话问我这事儿，但这两周你问都不问，让我觉得很奇怪。”
“一个公司一个风格，我们之前不是这样么？”
“不是，据我所知b司也不是这样。再加上你这人对工作是极其理性的，所以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话说到这份上，颜晖也不好再摆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和孙岩继续打太极，于是他也就隐去信息源，把自己的判断给孙岩复述了一遍。
孙岩皱着眉头听完颜晖的分析，疑惑问道：“我怎么觉得你的信息渠道比我还要广？很多集团决策层面的事情连我都只是略知一二，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明白。”
颜晖叹气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是从我这边看到的就是这样。”
孙岩还在头脑风暴，抽上一支烟又想了几分钟，把之前高层透露的信息重新串了一遍，才接着开口道：“你判断的没有错，我也才反应过来集团有在成立一个销售公司的想法。之前有人问过我一些设备交易层面的事情，加上一些其他方面的动作，很有可能他们要开一个经销公司挂到g司下面。”
“那么，具体的呢？”
“我不知道。按照高层上个月发的几个招募要求来看，让我们转成经销公司的可能很大，你的想法呢？”
“不妥，我们的性质不能做这些。经销公司的目的就是吸收客户端和厂商端的那些灰色利润，只是我们做不了这个，只能做一个单纯地走票方。而以现有的大环境下，一旦我们做了这事儿，以我们国字头的背景下，就代表上层要给本不合规的交易合规化，这与国策不符。即便这个公司真的办起来，也没有什么好的发展空间，只能是一次试错。”
“明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