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监狱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腥味儿,由黑铁统一打造的牢房,每一间都焊有青面獠牙的兽头图案。
沈丘山负手看向铁窗外面,寒光照在他苍白的发丝上。
开锁声响起,好似知道会有人来,他并未回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
“十年前,南都秦家一夜之间被大火吞噬,化为乌有,我想知道,那场大火的隐情。”冰辞一身黑袍,帽子将她整个人遮挡。
“秦家?”沈丘山思索良久开口道:“我只能说,那场大火与我无关,郁莱得罪了d组织,又恰逢秦英出事,秦氏一族惨遭连累,遭到报复和迫害在所难免,而我只是拿走了秦家的财产。”
“那笔财产的去向下落不明,我查阅了沈家近十年及更早之前的账本都没有查到,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从那时候起,沈家就与d组织勾结。”
“沈丘山,告诉我,d集团首脑是谁?”
沈丘山转身看向冰辞,“你我虽无血缘关系,但,好歹也曾在沈家住过一段时间,凭你的本事,这么多年,应该知晓自己的身世了吧!我隐隐能够猜到一些,是否和东都有关?”
冰辞没有回答,她不认为自己现在和沈丘山是能心平气和聊天的关系。
沈丘山佝偻着背,面容沧桑,眼神空洞自顾自地说着:“沧海一粟,沈家不过是这西都的一粒尘埃,任人拈来碾去,我所做一切皆有苦衷,身家性命被人捏在手里,如果,当初,没有捡到你父亲,我们一家该是平平淡淡,绝不会卷入西都的争斗漩涡。”
“可惜,终究是造化弄人。”
“d不是组织,也不是集团,它是一个家族,一个权势遍布全球的家族,你父亲可能还在人世,找到他,便可知d家族所在。”
沈丘山突然冲到冰辞面前,情绪异常激烈,“他们是你惹不起的存在,他们野心勃勃,他们身上有很可怕的武器,他们……”
沈丘山好似受到什么惊吓,变得神志不清,出现同沈知袭一样的状况。
冰辞沉了沉眸,又是fierce
沈丘山的心理已经被fierce完全控制且逐渐崩塌。
尽管沈家有罪,冰辞也不能看着他被自己逼死。
fierce的恐怖之处就在于控制人心,逐一攻破,引导自杀,且绝无生还可能。
冰辞已经联系好夙,准备将沈丘山转移。
可就在当晚,沈丘山于狱中死亡。
冰辞心一沉,沈丘山的死不在自己的计算之内,证明,fierce的心理操纵术已经发展成熟。
如果她是为我而来,我必须尽早离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丘山、沈知袭死了,沈沐颜不知所踪,沈沐廷被神秘人救走,正如沈丘山所说,沈家不过西都一粒尘埃,风气即散,众人唏嘘一阵,便也忘了。
他们心中所记的唯有曾经掀起一番风云的沈家二少,从未有过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