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不妙的皇甫渊再也顾不上盗取灵米一事，她身子一轻，遁符顿时化作一道白光试图将她带离此地。
然而，就在她以为能够成功脱身时，一张无形之网笼罩在她的身上。
硬生生地将她逼了出来。
白光散去，皇甫渊面前依旧是玩味的农修远，以及一脸虔诚并摇着头的老者。
“你走不掉的。这是我们合力布下的大阵，哪怕是合道境的修士前来，都不可能从中逃脱。”老者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就觉得你们脑子有病，她已经看到我们的脸、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还跟她废话做什么？”农修远在一旁冷嘲道。
虽说二人在针锋相对，但皇甫渊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
方才那股力量已经让她意识到，凭借自己的力量，几乎不可能从此地离开。
那已经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肩膀上，鬼面狐也已经感知到了危机，就在农修远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他忽然身子一僵，整个人杵在原地，眼神变得空洞迷离，就像是陷入了自我的世界一般。
这个时候，只要皇甫渊出手，便能非常轻易地带走他的性命。
但理智告诉她，若不动手，她或许还有几分活下来的可能，可若是干掉了现任掌教，那基本上就等于必死无疑了。
而她最终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使用。
“啧啧，好霸道的幻术。居然连我都着了道。”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那张与农修远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方才那一刹那，他也被短暂的控制，陷入了幻术之中。
然而，幻术再强，终究是神识的对抗。
鬼面狐与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大到技巧已经无法弥补的地步。
“嘶嘶！”
此时，鬼面狐不再有任何伪装，炸毛的同时恢复了那张狰狞而又震颤灵魂的面孔。
双目之中，迷离的之色在幻月法术的作用下更加狂暴起来。
眼看着老者就要再次着道，对方顿时抽出一件法宝，硬生生地撕裂出一片空间，试图将鬼面狐给塞进去。
他凭借着碾压般的实力控制住了躁动不安六阶大妖。
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它杀死，而是放逐去了另一个时空。
眼前，又恢复了平静。
远处，依旧是电闪雷鸣。
老者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继续道：
“几年前偷偷进来的，也是你吧？”
面前的皇甫渊面露惊色，反问道：“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好多年了…我恐怕有几千年没见过其他人了吧。”老者自言自语道，“多聊几句也不是不行，反正你最终都是要死的。”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皇甫渊此刻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
“我们？你还看不明白吗？”老者指着尚且还困在幻境中的农修远道，“他是我，我也不是我。”
“化身古树？！”
皇甫渊心头一颤，道：“你们都是化身？”
“啧啧，你很聪明嘛。”老者忍不住称赞道。
然而，当谜题揭晓时，他竟隐隐有些失落，甚至是有些迷茫。
时至今日，他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最初之人的化身，但其实内心和刚刚知晓这个真相的农修远一样，并不能彻底接受。
“你是不是想问这些都是什么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