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欧阳冬青绘制符箓的手法,陈墨还是很感兴趣的。
尤其是利用类似傀儡的金属臂同时工作,隐隐有种流水线的雏形。
不过说到底还是仰仗着强大的神识才能干这种事,与他理解中的“自动”又有很大的区别。
“正事”办完,陈墨当下可走可不走。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下逐客令,那他自然也不好主动告辞。
于是便一边打坐修行,一边分出一部分神识关注着欧阳冬青的一举一动。
这位被龙虎门“逐出师门”的金丹符箓师,对于制符一事非常专注,简简单单休息了一番后,又开始重复刚刚的流程,直到符纸再次灼烧,这才停下来思考如何改进。
对于陈墨就在一旁这件事,根本就不关心。
“哪里出了问题呢?”第四次尝试失败后,欧阳冬青一手按在长条桌上,弯着腰盯着桌上已然化成飞灰的红符纸,喃喃自语。
忽然间,他转过头来,问道:“你说说看,哪里出了问题?”
“我?”
陈墨一愣,指着自己道。
“对!看了那么久,要是还看不出名堂,那就不让你待在这了!”
“……”
陈墨有些无语。
他对制符可谓是一窍不通,甚至连最基础的金水制备都不懂,又怎么可能给一个金丹指出问题。
见他半天不说话,欧阳冬青瞬间有些不耐烦了。
“走走走!这都看不明白,还指望收你做徒弟的。天资太差!实在太差!”
他起身,直接将陈墨给轰走了。
全程莫名其妙,让人根本摸不清脾性。
至于陈墨?
站在铜镜外一阵苦笑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李廷仪已经在外等候多时,见到他时颇有风度的报以微笑。
“陈道友来北岳城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
“不劳惊动李道友了,一些灵植成熟了,给前辈送来。”
对方稍显诧异:“地黄秘草?”
“还有一些其他灵植。”
“一共多少?聂家付给你灵石。”
“不用了。”陈墨摆摆手,顺便拿出那一沓三阶正雷符,“前辈已经支付过了。”
当李廷仪看到这么多三阶符箓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到底是送了多少灵植?
居然一下给了这么多的三阶符?
“对了,在下有一事想跟您打听一下。”陈墨翻手将符箓收好,问道。
“陈兄请讲。”
“青阳宗后来怎么说的?”
“三大家族和七大仙门给分了。”李廷仪解释道,“其实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瓜分了。”
“怎么讲?”
“那些所谓的散修,很大一部分本就是仙门的人,只是借个名而已。在没搞清楚神农宗的真正目的前,我们也不敢贸然行动。青阳宗原本在八大仙门中实力数一数二,灵田灵脉,又怎么让那些散修给占了?”
陈墨微微点头。
对方继续道:“当然,像青阳峰、玄霄峰这些比较敏感的地方,此前也没哪个仙门有所动作。”
“玄霄峰就别去了。”陈墨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