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凌天点头：“你想明哲保身、我想离开京都。”
“虽得武帝答应，可身为天子，倘若反悔，我又能如何？”
丽妃有些看不懂了：“殿下，你可知那倭国鸟人，可不比北周蛮夷凶狠，单说手段，有过之无不及。”
“知道。”
“那你还去。”
“非去不可。”凌天道：“反正我早就给父皇下了请死令，我若不去，到时太子党羽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收拾我。”
丽妃格外诧异，实在是想不懂凌天非去沿海为何：“殿下，我可吩咐为你盯着这事。”
“好。”
凌天点头；“我也答应你，不会告诉父皇，这暗杀之事是三哥指示，我更不会说赵清雅给我下毒的事情。”
凌旭在听到赵清雅的时候，面色明显一变，来不及说话，丽妃却是莞尔一笑：“六殿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凌天耸肩走了出来，楚婉儿跟着凌天上了马车，看不明白：“你干啥不敲诈一笔了？”
“没啥意思。”
凌天道：“我就是要让他们互相猜忌，人和人之间一旦信任出现了裂痕，可就没有修复余地了。”
“何况还是觊觎帝位的皇子。”
“他们只要暗中角逐，我也有时间在沿海发展。”
“在他们眼中沿海不过是小小渔村，可对我来说，却是万里征途。”
万里征途？
楚婉儿有些懵，凌天道：“你有没有想过在大海尽头又是什么？”
“不知道。”
“那你可曾知道倭国何在？”
“不知道。”楚婉儿摇头：“只是听说是大海之上的一处弹丸小国而已。”
弹丸小国？
凌天笑了：“倘若真是不值一提的弹丸小国，那么这倭寇贼子又如何敢屡屡进犯大乾边关？”
“倘若真是弹丸小国，岂不是抬手可灭？”
“倘若真是弹丸小国，岂能冲上切腹？”
凌天的话怼的楚婉儿一阵无语，心中也出现了迷茫：“那你知道倭国厉害，还要前往。”
“呵。”
凌天靠在马车上：“去面对倭国贼人，也好过在京都遭受算计。”
“更何况。”
“此乃血脉之力，斩杀倭贼，乃我义不容辞之事。”
楚婉儿压根就听不懂凌天在说什么，撇嘴道：“神神秘秘的，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回来也有两日了，尚不曾去看看岳母和小姨母。”
凌天道：“正好去看看他们，同时有事情要跟小姨母商量一下。”
楚婉儿有些警惕的看着凌天：“你想对小姨做什么？”
“咳咳。”
凌天大为尴尬：“媳妇，看你这话说的，我能对小姨做什么？”
“我这是去让小姨发财。”
“艾琳娜既来京都，必受天子召见。”
“商路利益，父皇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要做的便是，就是让小姨母彻底控制商路，让艾琳娜彻底沦为附属。”
楚婉儿翻眼：“你怕是想多了吧，艾琳娜在大乾京都什么买不到，干啥非要找小姨。”
“你还就猜对了。”
凌天认真一笑：“纺车已公布天下，给武帝带来了极大威望。”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香水、烈酒、蚊香、香皂、甚至纸巾。”
“这都将是本殿下变强的基石。”
“谁都无法改变。”
“更别说火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