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儿靠在二楼窗户看着顾白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叶沧月自外归来,上楼与她搭话道:
“小白来过?”
符云儿点头,随后叹了口气,笑道:“沧月啊,你说好男人怎么都有龙阳之好呢,我这辈子怕是遇不到什么好男人了。”
叶沧月嘲笑她,“你这才什么年纪,就这辈子了?我与你说,在有些地方啊,三十多仍未谈婚论嫁的女子满大街都是——&34;
她还未说完,便被符云儿笑着打断。
“是是是,你是不是还想说她们执掌自己的人生,一辈子并非嫁人这一条出路,还想说若是夫家不作为,丈夫待她们不好,还可随时和离?”
这些话叶沧月先前便说过,符云儿能记住她也不意外。
“所以说啊,你若是想嫁,那便再等等,若是不想嫁,那我们俩便守着这胭脂铺,做一辈子好姐妹!”
见叶沧月冲着她展开双臂作势要抱,她伸手拒绝道:
“得了吧,先前也不知是谁日日将男人都是狗挂在嘴边,结果呢,你说说那乔林是怎么回事。
你可别说你对他一点想法也没有,那日顾巍将人带走时,你那担心的样儿,我都不想拆穿你。”
提起乔林,叶沧月沉默了半晌,她走到窗边手臂搭在窗檐上,视线落到下方形形色色的路人身上,眼中流露出浅浅伤怀。
“他啊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先前他日日与小白招摇撞市,看起来是个不着调的纨绔子弟。可你知道吗,他每次从我们楼下路过时,那眼神啊,就像是”
叶沧月到嘴边的话一顿,她看到不远处的包子铺,卖包子的老板正拿棍子驱赶着一条不断摇尾的流浪狗。
那条狗瘦的皮包骨,可是却吐着舌头,极力对着包子铺老板摇着尾巴。
它可能是饿了吧。
包子铺老板显然并不想浪费一个包子,他抄起棍子用力打在狗身上,流浪狗吃痛,夹着尾巴嗷嗷跑走了。
她摇头笑道:“他就像是条在外流浪多年,没有安全感又没有归属感的流浪小狗&34;
符云儿看着叶沧月散发的温柔光辉,笑道:“所以,你这算是可怜他?&34;
两人胡扯了一会儿,符云儿又忍不住感叹道:
“我瞧着顾夫人心中是喜欢你的,估计想着要你给她回去当儿媳。”
“嗯,我知晓,上次去白龙寺她与我提过,我也与她说明白了,我与顾巍与小白之间会是家人,我们会相守一生,但绝不会以爱人的关系。”
听到叶沧月说起家人,想到叶家的情况,符云儿若有所思。
“说起来,你叶家那个弟弟,最近好像没跟在李有为身侧了,那日张家小姐被劫,若是你叶家弟弟在,事情定然不会闹这般大。要我说啊,如今京中这些公子哥们,论起脑子不好,那李有为首当其冲,若非这些年有你叶家弟弟——”
叶沧月背靠着窗户,双臂交叉不耐烦打断了符云儿的话。
“停!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叶家弟弟?我与叶家早在很多年前便断了关系,我如今只有小白这一个弟弟。&34;
看着叶沧月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符云儿笑着点头,而后眼睛余光瞥到楼下,呵呵笑起来。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呢,你瞧瞧,是冲你来的吧。”
叶沧月看向楼下,叶宋刚从马背上翻下来。
与以往相比,今日的他倒是有点不像世家公子了,衣着朴素,低调,身上还斜挎着一个包?
对上视线后,叶宋笑着冲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