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萧玄夜腿上,两人的呼吸已同步,贴在一处的胸口能清晰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顾白心道,这人面上看着游刃有余,心跳竟比他的还乱 。
他憋红着一张脸,当萧玄夜抬起头来,两人视线相撞,顾白发现萧玄夜的耳朵竟然红了!
这人原来并没有他想的那般游刃有余啊。
但顾白清楚少年自尊心向来强烈,他若是此番拆穿,怕是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他别开视线,轻声咳了咳,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先放我下去,先解释下匣子里的那些是怎么回事。”
萧玄夜箍住顾白的手臂稍微放松了些,以便怀中人可以直起腰与他对视。
他视线在顾白微红的脸上睃巡,哑着嗓子笑着应道:“哥哥一向聪明,怎么回事哥哥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顾白抬手推着萧玄夜的肩膀,脸上显露不悦。
“所以,是何时开始的?”
萧玄夜抓住抵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手,手指塞入顾白的掌心,把玩着光滑又软的五根手指。
“七年前。”
“那是何时知道我的?”
“一开始便知道。”
呵,敢情这些年他被萧家这叔侄三人玩得团团转啊!
顾白抽回自己的手,却听萧玄夜再次扣住,并耐心解释着:“哥哥不必气恼,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我们,要怪只能怪哥哥隐藏的太好了。
谁能想到,外人口中不堪一提的顾家纨绔子,脑中装的东西令当代大家都自愧不如。最初我与皇叔以为你心怀鬼胎,所以便一直暗中观察。”
顾白并不想接受这套说辞,谁家暗中观察七年?
“所以,一直以来,你们都清楚我的真实身份,也知道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顾白的生气写在脸上,萧玄夜抬手轻轻捏着他的脸颊。
“哥哥别气,你的身份只有我与皇叔知晓。
至于哥哥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们知道一些,比如顾家成为首富都是靠哥哥的奇点子,比如顾将军假死这些年一直藏身军营之中,再比如,哥哥一直在调查乔家。
哥哥好像总能预见一些尚未发生的事,还懂得很多世人闻所未闻的东西”
萧玄夜伸手将桌子上的箱子拖过来,他打开,探手捻出来一张。
顾白写给小皇帝的大多都是治国之道,其中不乏他从二十一世纪里学到的一些现代思想的治国安邦理念。
他写的那些东西,很多在这个时代乍看惊世骇俗,但细细琢磨又确实有几分道理。
这些年来顾白写给小皇帝的“课业”,萧玄夜与永安王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萧玄夜将手中关于驭下之术的纸张在顾白面前晃了晃,“哥哥莫不是天上历劫的神明,不然,如何解释那些。”
看着萧玄夜那双满是探究的漆黑眼眸,叶沧月警告他的话回荡在耳边,顾白按住萧玄夜的肩膀,快速从他身上翻了下来,退后几步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