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府。
乔林自赌坊归来后便一直在院中跪着,这眼看着天都黑了,也没等到乔青天归来。
他跪得双腿发麻,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想着舒缓放松一下,谁知他前脚刚站起,身后就传来一声呵斥。
“废物!”
以乔青天为首怒气冲冲来了几人,乔青天正值壮年,体格看起来比他这个二儿子强壮很多,他直接横踢一脚,将乔林整个踹倒在地。
随后,他好似还不解气,上前对着地上的人又猛踹了几脚,直至身后的长子乔海拦下他。
“父亲消消气,如今你就算踹死弟弟,那无忧堂怕是也拿不回来了。
毕竟谁能想到顾家那浪荡子竟还有这等心计,至于一直以来他究竟是装的还是说背后有高人指点还待探究。若真有高人,那我们可得将这个高人挖出来不是?
父亲,成大事者可不能在这一点小事上乱了心神,今日不过损失了一间赌坊,与我们筹谋的大事相比,这都不算什么,儿子说的可对?”
乔青天重重吐了口气,情绪好似稳定了些,比起愚笨的二儿子,还是长子更得他的心思。
见父亲消了些气,乔海看向地上捂着肚子瑟瑟发抖的人,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虽说只是一间赌坊,可每月也给我们赚了不少银子,既然这赌坊是在弟弟手中弄丢的,为今之计,只能给他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了”
说完,乔海凑近乔青天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乔青天听完后看了眼地上的人,一甩衣袖朝着屋内而去,只留下一句:
“一切由你看着办!”
半个时辰后,乔府后院传出凄厉的惨叫声,而后便是呜呜咽咽的求饶声。
夜深,一男子身着深色劲装骑马在京城街道疾驰而过,在抵达宫门口时被守卫拦下。
男子亮出腰牌后,守卫齐齐行礼,赶忙将宫门打开。
半炷香后, 男子换好侍卫装来到御书房内,跪地行礼道:
“陛下,永安王与夜王今日在无忧堂遇到变故,如今已宿在顾府。”
小皇帝将桌子上的书籍一一收起,而后又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全都铺满桌面。
十几岁的少年脸上满是困倦,那张稚嫩的脸写满了与他年纪不符的深沉。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今日的夜空依然不见皎洁的明月,这种窒息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朕知晓了。”
跪地之人起身,转身离开时听小皇帝开口询问道:“你又听命于谁,是朕的皇叔,还是朕的四皇兄。”
侍卫止步,缓慢转身看向面色凝重的小皇帝,反问道:“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小皇帝低头苦笑,瞧瞧,他这个皇帝当的有多窝囊,就连个护卫也能随意这般对他。
“假话是何。”
侍卫走到小皇帝面前单膝跪下,他抬头严肃虔诚道:
“属下是先皇的暗卫,曾发誓此生此世效忠帝王,先皇离世后属下便是陛下的护卫,此生定然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