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乔家竟是北戎细作。
这一世他不会让悲剧重演了,只是他归来时机不对,而且乔国舅在八年前的势力已盘根错节,且风评极佳。
他若是直接对外宣称乔国舅是北戎细作,乔国舅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他定然是活不久的。
所以,这些年来,他暗中筹谋,好歹用计策保住了父亲的性命,也让家人相信了他的说辞。
北戎的细作他定然是要除的,至于上一世将他当猴耍的世家公子们,也该寻时间好好收拾一番了。
顾白翻了个身,闭上眼迷迷糊糊脑海总是出现一个身影,可那人每次都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是谁
前方的那个身影终于要转过来了,顾白屏息等着看清那张脸,这时屋内传来窸窸窣窣七嘴八舌的低语声。
他揉着酸疼的额头,冲着声音来源处吼道:“吵什么吵!都滚出去!”
随即,便听到吱呀的开门声,和一阵杂乱离去的脚步声。
“少爷小的们进来伺候您更衣?”
顾白闭眼揉着额头,被打断的梦哪有那么容易续上,而且他怎么莫名其妙会梦到男人?
他本就无龙阳之好,或者说将前世的账算完之前他根本没有成婚的打算。
之所以找来南风馆的人来混淆视听,是因为他总觉得找来女子着实太过荒唐。
“进来。”
他坐起身,闭着眼接受招财进宝福禄安康四个小厮的伺候,梳洗完毕后他走到膳桌前舀了一勺汤,瓷勺刚碰到下唇,伤口被烫到,他倒抽一口气。
差点忘了,昨夜被狗给啃了。
站在顾白两侧的四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看着自家少爷又是黑眼圈又是唇角带伤的,怕是昨晚没少折腾。
昨夜一下子叫了那么多小倌,少爷这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安康盛了一碗大补汤,弯着腰递到顾白面前,讨好道:“少爷,您别只喝白粥啊,昨夜累着了吧,小的们特地吩咐膳房给您熬得十全大补汤。”
顾白这才注意到今日的早膳甚是丰盛,这些狗腿子们倒是会来事。
他端起白粥喝起来,一碗粥下肚后他也没了什么食欲,看着满桌子的大补食材,他眯眼抬手用食指点了点那四个人,冷笑道:
“给我吃的干干净净,若是敢浪费一点,三日不准吃饭!”
顾白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室,昨夜那间不过是他用来演戏的厢房,今早那些小倌们离开后想必会将昨夜“亲眼”看到的一切绘声绘色传递出去。
相信不出半日,他顾家少爷荒淫无度的名声又要上一个层次了。
想到什么,他赶忙走到桌前铺开宣纸写了封信,昨日的行动比较突然,他谁都没来得及告知,趁着消息传到军营前他得赶紧解释一下。
毕竟,二老那边都好说,他那个兄长每次都得板着脸将他当犯人一般“审讯”。
这个兄长是他父亲在军营小兵里提拔上来的,据说各项技能都令父亲赞不绝口,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后来得知他乃孤儿更是将其收为义子,还以“顾巍”之名入了他们顾家族谱。
收义子这事是在顾白重生之后才发生的,毕竟前世他并没有这么个兄长。
说是给顾白找了个兄长,那哪儿是什么兄长,简直给他找了个小爹。
父亲母亲对他尚且宽容,这个兄长对他可严厉的很。
顾白此次给顾巍写信,一来是交代自己最近的行为。
二来他听闻当年那场大火之前,永安王正是在父亲的军营中历练,听闻那时兄长与永安王关系极好。
只是,不知这些年俩人私底下有没有联系,顾白想着借此问问兄长对永安王此次回京有什么看法。
这边顾白刚将写好的两封信差人送出去,他钓的鱼就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