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我带他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睡着。”
宫子羽:“好,辛苦你了。”
谁能想到堂堂宫门的执刃,公子,能被一个孩子治的服服帖帖,束手无策。
云为衫抱着孩子哄了好久,又给他喂了些粥,勉强把孩子哄睡了。轻轻抱着他回到羽宫。
宫子羽见云为衫回来,想要去接她手里的孩子,云为衫轻轻说道:“睡着了,别弄醒他。”然后慢慢把他放到了床上。
宫子羽拉过云为衫坐下:“今日看到他,我才知道养个孩子这么不容易。”
云为衫:“无妨,有我呢”
宫子羽拉着云为衫:“我就是不想让你这么辛苦,一想到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你要每日如此,我想想都心疼。”
云为衫被宫子羽说的羞红了脸:“现在说孩子还为时尚早。”
宫子羽:“不早了,雪长老可是催我很多次了。”
云为衫闻言害羞起来。
床榻上的孩子睡了一个时辰,就挣扎着起来。哭着说要哥哥。云为衫云里雾里的只能一边哄一边问:“他说的哥哥是谁?”
侍女:“听说是严公子一直带他玩,想必是要找他吧。”
云为衫:“严公子在哪?”
侍女:“奴婢不知道。”
这孩子越哭越大声,云为衫只能抱着他去洛清芷。
洛清芷刚感觉清闲了一会,正吃着牛乳糕,喝茶。忽然听到了哭声,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可哭声越来越近:“竹影,竹影。你听到什么没有?”
竹影脸色一变:“我好像听到了哭声。”
转头就看见云为衫抱着孩子进了门,洛清芷整个人都不好了:“云姐姐,你怎么抱着他来了,他不会是哭到现在吧?”
云为衫也有些头疼:“那倒不是,睡了一个时辰了,起来就要找哥哥。我想他是要严公子吧,我哄不住,就把给他带来了,严公子人呢?”
洛清芷想死的心都有了:“估计在哪喝酒躲清静呢。我让他去买裤子,至今都没回来。”
云为衫:“那怎么办,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两人一边哄,一边让人去把严齐找回来。
半个时辰严齐才回来,勋儿看见他的那一刻就不闹了,光着屁股直直的冲他跑过去。
洛清芷埋怨道:“让你买个衣服买到现在,你可真行。”
严齐:“我错了,我错了,快把衣服给他换上吧,我带他出去。”
云为衫和洛清芷给勋儿换了衣服,严齐抱着他出了院门,留下云为衫和洛清芷两个人。
云为衫率先开口:“我听执刃说雪长老他们打算等无锋的事情查清了,就要开始着手商议你的婚事。”
洛清芷扯出一抹微笑:“他们打算把我嫁给谁?角公子还是徵公子还是在山谷里给我寻个人家?”
云为衫:“这个还未商定。你呢?你心里想嫁的人是谁?”
洛清芷自嘲的回道:“我还能选吗?从我爹把我当成工具送来宫门的那一刻,我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力。”
云为衫心疼的看着洛清芷,试探的问道:“那你心里可有嘱意的人或者”
洛清芷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
云为衫:“没有?你对”
云为衫欲言又止,洛清芷倒是心里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姐姐想问什么?我看过角宫里的杜鹃花,想来,来年春天一定很美,但我不是陪他赏花的人,我要赏的花也不在那里。”
云为衫:“即使陪他看花的人不在了,你也不愿意吗?”
洛清芷长舒一口气:“人不在了,所以他的心也不在了。那个人姐姐也认识,甚至很熟悉对吗?”
云为衫对于洛清芷突然的提问,眼神里有些惊慌,还未开口解释就听洛清芷说道:“云姐姐不用惊讶,严齐去查无锋的事,这些事自然能查到。如今姐姐能在执刃身边,能被各位长老,公子承认,就说明你跟无锋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我今日才会这样问你。”
云为衫如释重负:“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即使你没有查到,我也可以解释给你听。”又补充的问道:“那你真的想好了?不去争取一下,不会觉得遗憾吗?”
洛清芷看着天边的云彩:“别人或许有可能,他”洛清芷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强求,我自然有我的风景,何必拘在一处呢”
云为衫见她这么说,明白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为情所伤,以后总会遇到良人的。两人聊了很久,直到严齐抱着勋儿回来。云为衫见两人都疲惫了,便将照顾孩子的事揽了过去,晚上她照顾,白天再送给严齐。
云为衫带走勋儿,两人如释重负,严齐因为完颜璟不在宫门一个人回去也没有意思,就在洛清芷的院子里吃了晚饭。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商议最近发生的事,月影敲开了门跟洛清芷说道:“小姐,徵公子派人请你去徵宫。”
该来的总会来,逃也逃不掉洛清芷心里想着,扔了手上的棋子起身。严齐倒是问道:“他找你干什么?”
洛清芷顺口编了一句:“前两日托他做了些药,估计是做好了吧”
严齐不解:“做药?做什么药?你生病了?”
洛清芷推脱着说:“女孩子的事,你就别问了。”说着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她怕严齐再问下去,自己会说漏嘴。
洛清芷站着徵宫门口,犹豫半天:“死就死吧”上前敲了敲门。侍女见她来就知道是找她们家公子的,遂带着她去了医馆。只是刚走到医馆门口,侍女便退了出去,洛清芷只能自己进去。
宫远徵听到脚步声,也没抬头,也不说话,只在熬着药。洛清芷见他晾着自己,也没有说话,自己找了地方坐下,这一日她真的太累了,可没有力气跟他生气周旋。
宫远徵见洛清芷自顾自的坐下,晾了她半日,终于开口:“今日没有说完的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