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也站起身,走到苍玹身边生气的推了苍玹一把:“你们先出去等着!”小夭把帐篷帘子关好,与意映快速的为肖雪换好衣服。
“璟,你做甚拦我?”苍玹推了一下涂山璟。
涂山璟冷下脸道:“苍玹,肖姑娘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清誉丰常重要,你还是稍安勿躁的好。”涂山璟说完便拿着枝条守在帐篷门口,像是侍卫一般看守着。
此时,丰隆带着馨悦回来,馨悦眼睛与脸颊红肿不堪,一看便知是大哭过,身上并无任何血气,可见丰隆只是训斥了馨悦一番。丰隆走到涂山璟面前问:“雪儿怎么样了?”
涂山璟冷淡的瞥了眼馨悦说:“不知道,小夭与意映在里面。”他心中暗自替肖雪不值,这两日丰隆与肖雪的互动他都看在眼里,可见肖雪对丰隆是有好感的,可如今,性命都受到威胁,可本该能保护自己的人袖手旁观,连个公道都无人帮忙讨回,在肖雪掉下悬崖的一霎那,他与丰隆都亲眼所见,可丰隆第一时间不是去看肖雪的安危,而是去看馨悦,这一切细节都表示着丰隆没有那么喜欢肖雪,他为肖雪不值,那么绝世之人,值得最好的。
“丰隆,雪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何会伤的如此严重?你不是和雪儿在一处吗?”苍玹连珠炮似的问话,让丰隆头大。
丰隆张张嘴,看了眼馨悦又闭了嘴,犹豫片刻后道:“你问璟吧!”
苍玹对丰隆的回答很不满,但又碍于情面不好说什么,只好转头问涂山璟:“璟,到底发生何事?”
“璟,你进来!”此时,小夭朝着门口守着的涂山璟喊道。涂山璟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帐篷,苍玹想跟着涂山璟一起进去,被小夭喝止:“其他人不准进来,在外等着。”
苍玹看着再次关闭的门帘,忍下了要进去的冲动,站在丰隆身后的馨悦暗自勾起唇角,阴恻恻的笑容让在一旁看戏吃瓜的涂山篌看了个正着,他心有所料,肖雪的伤跟馨悦脱不了关系。
丰隆走了进步与苍玹一起堵在帐篷门口,他对肖雪愧疚万分,可回想起馨悦在悬崖边说的话,他心中犹豫不决。
“我的好哥哥,你还不知道苍玹与肖雪的关系吧?”馨悦眼含泪光,却笑着说话,像极了疯疯癫癫的妇人。
丰隆回道:“还能是什么关系,肖雪可是救过苍玹的。”
馨悦紧紧抓住丰隆的手臂,力气大到要把手臂折断,她有些疯癫继续说:“只是救了苍玹而已,为什么非要把肖雪留在紫金殿里?还有那些传言真的只是传言吗?”
“什么传言?”丰隆总觉得馨悦将要说出的话不会是什么好事,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我的傻哥哥,你还不知道呀!也是!你成天不是在军营就是与那些世家子弟把酒言欢,哪有时间关心这些俗事。”馨悦冷淡的松开丰隆的手臂,见丰隆只是沉着脸看着涂山璟与肖雪离开的方向,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知道丰隆并不想知道,可她偏要说,她不好过,谁都不能好过。
馨悦说道:“传言苍玹心悦肖雪,所以找个了理由把肖雪留在紫金殿,就是为了培养感情;还有传言,肖雪也对苍玹暗生情愫,两人还暗、通、款、曲……”
“没有证据不要乱说!”丰隆训斥道,他此时心中慌乱无比。
“我是没有证据,但这两日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苍玹的确在意肖雪……”
“那也不代表肖雪就与苍玹……”馨悦还想说什么,就被丰隆打断。
“可我看不得肖雪勾搭着苍玹又勾搭哥哥你,脚踩两只船,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哥哥这样的俊杰,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肖雪配不上哥哥,所以我深思熟虑之后才想着……”馨悦努力的为自己辩解,句句表达自己是为了哥哥好,句句表示自己是逼不得已,实际上她心里如何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而此时丰隆的心真的乱了,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他深知,虽然嚣张跋扈了些,可馨悦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如果没有证实,她不会如此偏激;而且府邸之事,馨悦管理的井井有条,就连父亲也非常放心馨悦管家,可他又不想相信肖雪与苍玹的关系,苍玹是自己亲妹妹的未婚夫,肖雪是自己心仪之人,也许是自己妹妹未来的嫂子,如果未来的妹夫与自己未来妻子真的是那种关系,这个脸他丢不起,赤水府也丢不起这个脸,馨悦如此做也算是全了所有人颜面。
“璟,木条要这么长。”小夭朝着涂山璟比划出一个长度,涂山璟手起刀落,粗大的木条被手刀斩成长度一致的木板,还细致的把木板的边刺都磨平了。
小夭拿着木板把肖雪断掉的手臂固定好,做完这些后她才松了口气。
“肖姑娘如何?”涂山璟担心的问。
小夭饮尽杯中水道:“无碍了,只是脖子上和左手臂上的伤比较严重,需要时间恢复。”小夭放下水杯抬头问涂山璟:“到底发生何事,雪姐姐为何伤得如此严重?”
一旁的意映也附和:“是呀,到底发生什么了?”
涂山璟沉眼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肖雪,灵狐在他们落地的一瞬间幻化成小米粒藏到了肖雪的发丝里,此时正在睡大觉。涂山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不说,对肖雪不公平,也许这事就被这么揭过了,说了,会影响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涂山璟犹豫片刻,还是不想瞒着小夭,便道:“馨悦把肖雪推下了悬崖。”
“怎么可能?!”意映猛地站起身,她不敢相信,馨悦与她几乎是从小玩到大,馨悦怎么会?!
涂山璟冷下脸道:“我亲眼所见,但肖姑娘与馨悦之间到底发生何事,我不清楚,你们可以等肖姑娘醒了之后问一问。”其实他也想知道,馨悦为何要置肖雪死地,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人生出置人于死地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