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医师叙述了他们这一天的结论,那就是没结论,不知道病因,不知道两人何时会醒。
“会不会是中毒?”苍玹尝试着问。
其中一位对毒颇有研究的瘦弱医师道:“殿下,应该不是毒,任何毒都会让中毒者的身体器官产生变化,那脉象也会有些许变化,可大王姬的脉象一点儿变化也没有,肖姑娘的脉象虽然有些紊乱,但绝不是中毒的迹象,所以两位贵人应该不是中毒。”
苍玹沉了脸道:“我需要知道我沉睡后,她们两人发生的任何事情。”
“少主,老桑知道!”老桑趁窜到苍玹的身边说:“今日少主发热后,大王姬和肖姑娘结伴一起来看往少主,当时大王姬和肖姑娘都很正常,后来瞫……侧妃也来看望少主,老桑正为少主换湿巾,一转头的功夫就看见瞫侧妃跑到肖姑娘面前不知说了什么,肖姑娘当时脸色就不太好,最后气冲冲的走了,大王姬与瞫侧妃也说了一会儿话,最后急冲冲的走了,再然后,让这两人给少主讲。”
苍玹看向两人,这两人一个是小夭的贴身侍女春桃,一个是负责打扫庭院的侍从。
春桃拜见苍玹后起身详细的说道:“回殿下,大王姬看望殿下后回来就与奴婢说瞫侧妃……瞫侧妃……”
“瞫侧妃什么?快说!”苍玹快被急死了,厉声问。
春桃被吓了一跳,跪下来说:“大王姬说瞫侧妃心眼坏,惹肖姑娘生气了,还说,还说殿下……是个坏男人。”
苍玹苦笑,小夭也生气自己的作为,那相柳是不是更加生气了?苍玹催促春桃继续说下去:“继续说。”
春桃低着头继续说:“大王姬赶紧去找肖姑娘,还命奴婢去采摘一些新鲜的凤凰花,王姬晚上沐浴要用,还特命奴婢为肖姑娘也准备一份儿,奴婢采摘完凤凰花后就去寻王姬,当奴婢回到院子里时,王姬已经晕倒在地上,在奴婢查看大王姬的时候,后来肖姑娘也毫无征兆的晕倒了,奴婢只知道这些了。”
苍玹点了点站在一旁的潵扫侍从道:“你说。”
侍从恭敬一礼道:“是殿下,奴才是这里的潵扫侍从小林子,当时奴才正在打扫门庭的位置,就见肖姑娘气冲冲的回了屋,奴才听见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本想前去看看的,就见大王姬回来了,大王姬走到肖姑娘房门前,房门正好开了,大王姬与肖姑娘说了一会儿话,大王姬就捂住了胸口。”侍从边说边学小夭当时的动作,“大王姬好像很疼,然后蹲在地上,最后晕倒,这时候春桃回来,肖姑娘想去扶大王姬,自己也晕倒了,奴才是男儿身,不方便接触贵人,就赶紧去招呼侍女,又去找了几位医师大人 。”
几位医师点点头,小林子去找他们的时候面色惊慌,差点赶着他们走了,这让他们印象深刻。
苍玹沉思后决定命人把瞫淑慧叫来,询问清楚后再说,“把瞫侧妃叫来。”老桑领命亲自去叫瞫侧妃。
苍玹对众人挥了挥手,众人该干嘛干嘛,苍玹走进内房站在床榻边,肖雪躺在床榻的里面,他只能隔着小夭看着肖雪。
老桑的办事效率很快,苍玹只觉得他才看了一会儿,瞫淑慧就已经进了屋。
苍玹又回到外间,他冷着脸坐在贵妃椅上盯着瞫淑慧,瞫淑慧被苍玹盯得不明所以,但脸上还是浮现出心虚的表情,瞫淑慧是瞫氏家族的嫡女,虽然该学的都学了,但被父母娇养的心思纯净了些,也胆子小了些。
苍玹见瞫淑慧面露心虚,就知道她肯定干了什么事,便问:“今日白日,你与小夭和肖雪都说了些什么?”
瞫淑慧心中一惊,苍玹殿下不会认为这两人晕倒是她干的吧?她虽然心思纯净,但她不是傻子,苍玹如此问不就是在怀疑她吗?
瞫淑慧柔声道:“妾身与王姬和肖姑娘只是唠唠家常,并没说什么!”
苍玹自然不信瞫淑慧的话,他对老桑动了动手指,老桑领命去查,苍玹喝了口茶对瞫淑慧说:“你对她们说了什么,一会儿自然就清楚了。”言下之意,你自己不坦白,他有的是方法知道她们之间说了什么。
瞫淑慧有些心虚,这是她第一次做坏事,虽然只是透露苍玹殿下与自己圆房的事,但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气走肖雪,目的不纯就是在做坏事。
一刻钟之后,老桑带着知情人的口供呈上给苍玹,他恭敬道:“少主!”
苍玹点头示意老桑叙述。
老桑清了清嗓子道:“白日里,瞫侧妃与肖姑娘透露殿下与瞫侧妃圆房之事,企图让肖姑娘对少主产生误会,大王姬看不惯瞫侧妃的做法,与瞫侧妃辩了几句,大王姬和肖姑娘回来后就晕倒了。”
老桑复述的事实,可前后语句一连起来,就像是在说大王姬与肖姑娘晕倒是瞫侧妃的原因,瞫淑慧觉得冤枉极了,她坦白承认道:“殿下,是,我是与肖姑娘说了您去了妾身那,可妾身也只是高兴,作为殿下的侧妃,侍候殿下本就是妾身份内之事,成婚时殿下突然失踪那么长时间,终于平安回来,殿下与妾身圆了新婚之夜之事,妾身高兴就想与人分享,可妾身在这紫金宫里没有能知心之人,大王姬是殿下的妹妹,肖姑娘又与殿下有恩情,妾身高兴之余就把这份喜乐分享给了两位,可大王姬与肖姑娘如何晕倒,妾身真的不知。”
苍玹对瞫淑慧的话半信半疑,当初决定迎娶瞫淑慧你说因为世人传瞫氏嫡女贤良淑德、温婉贤惠之名,现在他没有实际的证据能证明小夭和肖雪就是她动了手脚。
苍玹沉思半刻后道:“瞫侧妃先回去吧,等事情水落石出前待在自己的院子,不准踏出居所一步。”
“殿下,不是妾身做的。”瞫淑慧睁大眼睛,她没想到苍玹竟然不信她,该查的都查了该问的也问了,最后居然软禁她,这不是相当于间接的告诉天下人,大王姬和肖雪救是她害的吗?她是有些嫉妒肖雪,可她根本没有那个胆量去真的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