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始终冷着脸,没有丝毫表情波动,但其实内心早已波澜壮阔。并不是他不要苍玹,而是苍玹先选择了别人。然而,这些话他无法说出口,只能用冷漠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情感。
他冷冷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吧!我不需要。”这句话虽然简短,却蕴含深意——只要苍玹能够斩断与其他女子的纠葛,相柳自然也就不会再对他心怀怨恨了。
苍玹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他知道,无论怎样解释,相柳似乎都无法真正明白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对于周旋在众多女子中间这件事,他其实早已感到厌烦,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啊!他实在不忍心看着相柳为了洪江手下那帮残兵败将而冒生命危险。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身陷险境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相柳默默注视着苍玹,眼中满是失望之情。他没想到苍玹竟然如此固执己见,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将衣物递给了相柳,他默默接过,迅速穿戴整齐,然后转身跟随涂山璟离去。
望着相柳渐行渐远的背影,苍玹依旧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此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怨念。他不禁自问:为什么自己为了相柳倾尽所有,甚至不惜牺牲个人的幸福,却得不到对方的理解呢?为何相柳总是对别的男人表现出亲近,而对他却如此冷漠?这种不甘心、不情愿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蒙蔽了他的理智,让他开始不停地埋怨起相柳来。
然而,在这股哀怨的情绪支配下,苍玹渐渐失去了自我反省的能力。他忘记了审视自身的问题,只是一味地指责相柳,却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怨怼使人盲目,使人陷入无休止的痛苦之中,而此时的苍玹恰恰陷入了这样一个恶性循环。(大家可不要像苍玹学习,引以为戒,在责怪别人之前,想一想自己是否做得对,是否面面俱到。)
相柳默默地跟随着涂山璟走出院子,他们肩并着肩,漫步在洒满阳光的花园小径上。轻柔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花香和淡淡的草木香气。这股芬芳让原本沉闷压抑的心境瞬间变得清朗许多。
涂山璟静静地感受着身旁传递过来的温暖,以及来自那个人身上独有的气息。他终于打破沉默,轻声问道:&34;就这样离开,可以吗?&34;
相柳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涂山璟所指何事。涂山璟作为九尾灵狐,拥有识破幻术的特殊能力,他早已洞悉自己和苍玹之间的事情,这一点并不令人意外。然而相柳实在不愿提及苍玹,因为此刻他的心痛依然如影随形。
相柳淡淡地回答道:&34;与你无关。&34;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但随后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追问:&34;当初,你为何不肯放我走?&34;
涂山璟停下了脚步,相柳也随之驻足,目光凝视着他。涂山璟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温柔而又淡然的笑容。他早已料到相柳会有此一问,思索片刻后,他直视着相柳的眼睛,诚恳地回应道:&34;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地想要将你留在身边。&34;
这个答案出乎相柳的意料之外,他不禁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紧盯着涂山璟,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的端倪。然而,涂山璟的目光始终坦诚而坚定,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相柳紧紧地抿着双唇,眼神冷漠如冰,厉声道:“你疯了吗?”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寒霜,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涂山璟默默地点点头,轻声说道:“我好像真的疯了。”他的目光有些迷茫,似乎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
相柳完全愣住了,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涂山璟望着眼前发呆的相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相柳那肿胀发红的嘴唇。相柳突然回过神来,猛地伸手拍掉涂山璟的手,压低嗓音怒喝:“你疯了吗?小夭该怎么办?”
涂山璟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流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无赖神情,但他的脸色却显得异常沉重:“我也不知道啊,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却无法左右我内心的情感。不然你教教我应该如何去做吧。”
相柳气得浑身发抖,说话的声音也不禁颤抖起来:“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管住你的心!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不介意亲自将它挖出拿去喂狗!”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似乎要将涂山璟烧成灰烬。
涂山璟听了这话,微微一怔,随后低头笑了起来。然而,这笑声中却弥漫着无尽的苦楚和深深的无奈。
相柳听着这笑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他万万没有料到,那个备受世人赞誉的青丘公子竟会干出这般龌龊之事!不仅将他囚禁在此处,甚至还对一个男子产生了那般不堪的念头。正所谓人无完人,哪怕表面看上去再如何光鲜亮丽、阳光正直之人,其内心深处或许依旧隐藏着阴暗面。
相柳决不能坐视此事发生,一来他本身对涂山璟毫无半点那样的情意;二来小夭对涂山璟情深意重,如果因自己而导致小夭悲痛欲绝,他实在无法跨越内心的那道障碍。
随着涂山璟的笑声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周身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相柳紧紧地盯着涂山璟的一举一动以及脸上的神情变化,苦口婆心地劝解道:“想必关于我和苍玹之间的过往,你也是心知肚明。既已知晓这些,那就应当明白我早已心有所属。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