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安帝阴沉沉的盯着鄱芜摄政王怒呵;
“羊舌屠,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哈哈哈……”
羊舌屠仰天嚣张大笑,丝毫没有惧怕之意。
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以及尧安帝越发阴沉的面色下,羊舌屠又冷笑道;
“能不能撒野,不试试怎能知晓?”
面对如此嚣张的羊舌屠,连虞杳都有些疑惑;
他只身前来,不就是为了谈和,并彻底铲除后患,继而完全掌控整个鄱芜吗?
怎会这般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呢?
难道,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虞杳想不通,甚至在场所有人都想不通!
就在所有人想破脑袋之际,羊舌屠又盯着尧安帝狂妄道;
“本王今日亲自前来,自是有要事与元启陛下好好探讨一番的,不过……”
如鹰一般犀利,又蕴含着无比狂野情绪的羊舌屠,说着就天下话语,神色傲慢且的扫向尧安帝身后的持刀护卫,以及亭外一排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便勾唇一笑;
“眼下这般阵仗,想来元启陛下并无诚意打算与本王交谈了!”
说罢,他漫不经心的整理起袖口,双眼却盯着满目严肃的神武侯;
接着,羊舌屠轻抚了抚袖口,咧嘴露出一口不怎么白的大牙,又笑着道;
“神武侯倒是忠心!”
绝对话里有话!
神武侯不欲搭理他,便没吱声,可一旁的尧安帝心里极其不满,眉头再次皱了皱,便冷声道;
“神侯乃我元启重臣,忠心自然无人可比!”
虞杳……
特莫狗嘴也吐不出人话!
真以为以前干的那些事没人知晓!
羊舌屠不由再次大笑,罢了便扬声道;
“是吗?”
一句反问让神武侯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此时心里也清楚,羊舌屠此人居心不良,他或许已知道了什么!
一旁的虞杳也有同样的猜想,在看羊舌屠时眼中充满杀意,并迅速用着大脑,想着如何对应接下来的种种变故,此时又听他高声道;
“不知缘起陛下可知……”
“摄政王一直七拉八扯,看来是不打算谈正事了?”
也顾不得装低调,虞杳给了神武侯一个眼神后,上前两步打断了羊舌屠的话,并直体脊背,昂起头颅与之对视。
此时的尧安帝虽然感觉到气氛不正常,以及羊舌屠话中有话,相较于这些,他更想要弄清楚心中疑惑,便顺着虞杳的话冷冷开口;
“没错,若是摄政王无诚意,那朕只能与鄱芜小皇面谈了!”
尧安帝不痛不痒的话,重重挫杀了羊舌屠的锐气,其脸色瞬间阴沉,嘴角渐渐下垂,眼中阴气一阵翻滚后,最终咬着腮帮子选择忍气吞声,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元启陛下说笑了,本王今日只身前来,自然是诚心商谈的,刚才只是……只是玩笑罢了!”
腮帮子鼓了鼓,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几许,羊舌屠也慢慢放松下来,终于认清现实。
不想,虞杳却当众厉声冷斥;
“哼!玩笑?”
“这里的每个人不是你能随意开玩笑的!”
“摄政王拿我元启当何?又拿我元启陛下当何物?”
虞杳的一连串质问,让羊舌屠的脸红了黑,黑了又青,最终咬牙切齿怒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