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止找了个凳子坐下,二话不说,指挥了身后的两个粗使妈妈,把菊香按起,用绣花针扎向菊香的十根手尖。
人们常说,十指连心,这十根指尖被人齐齐扎上绣花针,其痛疼程度,让菊香忍不住的大叫出口。
菊香也不曾想到,这个新认回来的少爷,平日里看起来温和沉稳,竟是这么个狠人。
她从痛苦的叫喊声中,挤出一句话来:“不知奴婢做错了何事?竟让少爷如此对待奴婢。”
她说完,还从眼睛流出几滴泪来,又好像是个骄傲的小姑娘,高高的抬着头,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
别说,这样的菊香,会让人有几分的怜惜。
然尔,菊香的这些伎俩,对秦行止并没有什么用。
要说以前的秦行止,对人还有怜悯之心。
那从他在行扬县的家走水,到现在的媳妇中毒,他心中非常明白,他要面对的是什么人。
他要面对的这些人,是他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他和他家人性命的人,他对待这样的敌人,中不会有半分心软。
“你们是没吃饭吗?还让她有力气说话?”
秦行止不满的看向夏蝉和两个粗使婆子。
他话语落下,菊香又感觉自己的十个手指,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如此过了半刻钟,菊香的十根手指上鲜血淋淋,她再也抗不下去。
她嘶哑着声音:“我说。”
她的声音因为这半刻钟,撕心裂肺的叫喊,已经疼痛的说话艰难。
秦行止示意停下对菊香的用刑。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菊香瘫坐在地上。
“解药拿出来。”
秦行止看着菊香,声音冷冽无比。
“没有解药。”
菊香的声音很虚弱,高行止看着她不说话,她怕高行止不相信,慌忙的解释道:“真的没有解药。”
她只过是个小丫头,听从主子的吩咐办事情罢了,毒药也是主子给她的,她那里会有角药。
秦行止神色阴沉的盯着菊香。
“你的主子是谁?”
“我不知道。”菊香讷讷说道。
“嗯?”秦行止的眼神突地更加阴狠。
“少爷容禀,奴婢真的不知道,十年前,那人蒙面,抓了奴婢一家后,把奴婢一家子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后来奴婢就跟着牙行里的人,被送进来了这里。”
菊香慌慌忙忙的看向秦行止。
“那你的同伙是谁?你又怎么与你的主子联系?”
也不知秦行止是否相信了菊香的话,他又换了话题问菊香。
“奴婢的同伙是墨香和香娘子,奴婢来将军府这么多年,是第一次接到主子的任务的。奴婢是在前天早上睡醒时,发现自己枕边,有一张纸条和一包毒药。”
菊香说完以后,坐在地上哀痛的大哭起来。
她还记得,当年她们家住在乡下,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人,她有娘亲爹娘哥哥姐姐,她的父母慈爱,姊妹友爱。
可是忽然有一天,她们家的院子里,来了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把她一家人抓了起来,把她们在一座小院中关了数日。
有一天,她被送到牙行,送她去牙行的那人对她说,只要她表现好,就有机会见到自己爹娘的,可这数十年过去,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