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风光好,家中也无大事,韩蕊正在画图样子,她以前是学服装设计的,来这里后,她许久都没有捡起专业,今日无事,便想起来,练练手。
“什么?你说欧阳涟漪做了文绝的贵妾?还是正妻没进门的情况下?”
韩蕊儿不敢置信,在她的印象中,欧阳涟漪那样的天之骄女,一直是很骄傲的,看她的眼神中尽是挑衅。
这样的女子,怎会甘心做妾。
玉珠附在韩蕊儿耳边低语几句。
“这等辛密之事,你如何知晓的?”
韩蕊儿脸上的神色一惊再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玉珠。
“这事在京中都传遍了,欧阳小姐背后勾搭文绝少爷,文大夫人哪里能放过她,也就没让下人封口。”
韩蕊儿听的一阵唏嘘。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玉瑶有些慌张的从门外进来。
玉瑶平日里稳重大气,能让她如此急切,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少夫人,刚刚天派夏蝉姐姐来传消息,老太太怕是不行了。”
“怎么回事?早上去请安的时候,府医不是说老太太的病情,有起色了吗?”
早上韩蕊儿和齐明月去松鹤堂时,府医正在给秦老太太施针,韩蕊儿问询,府医还说老太太被照顾的好,照此下去,不久就会醒来。
韩蕊儿本来是要在松鹤堂侍疾的,后来秦三老爷和佘氏来后,他们二人说秦老太太是在他们家生病了,由他们二人来侍疾,韩蕊儿和齐明月就回了各自的院子。
这不过才大半日过去,怎么秦老太太突然就不行了。
“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太清楚,少夫人还是收拾收拾早些过去吧。”
夏蝉过来的时候,只说老太太不行了,具体怎么个情况还要再打听。
韩蕊儿赶到松鹤堂时,齐明月已经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府医正在给老太太行针。
“娘,老太太怎么样了?”
齐明月见韩蕊儿过来,拉住韩蕊儿的手,拍了拍。
“怕是不行了。”
齐明月这辈子看秦老太太都没顺眼过,这一会儿,知道秦老太太不行了,心中悲戚。
“早上不还好好的么?”
韩蕊儿对老太太没什么感情,只是把她当作一个不太熟的人,心绪倒比齐明月好上一些。
“老太太这病,本就是不好说的病,刚府医说,老太太头上的血脉已堵塞,现在行针也是在尽人事罢了。”
两个人说着话,得知消息的秦川民和秦行止从门外走进来,他们俩人身后,还跟了黎医正,和另外三两个太医。
“几位太医,麻烦诸位帮我看看家母。”
有黎医正在,另外两位太医也不敢托大,只让黎医正先诊脉。
黎医正把手搭在秦老太太枯瘦的手腕上片刻,又翻了翻秦老太太的眼皮。
他又在房间中转了片刻。
他微沉吟片刻说道:“老太太本是有中风之症,按理说每日行针已有大效,如今怕是药石无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