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笑着呢,一阵敲门声响起。
“鹿鸣雅间里的可是行止表叔?我是文昌伯府的文绝,听说行止表叔在此,特意带了弟弟妹妹前来拜见。”
韩家众人听见外面的声音,神色都微僵,刚刚那个对高行止满眼爱慕的姑娘,是文昌伯的外孙女,现在敲门的又是文昌伯府的人。
这文昌伯府里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秦行止起身去开门,人家都指名道姓要来拜见他了,又是亲戚,不好不开门。
可他心中不痛快,今日他之所以包下雅间,就是为了不被人打扰,和岳家一起好好看花灯。
他打开门后,也没心邀请文绝进来,只站在门口和文绝说话。
欧阳涟漪的目地,可不是来拜年秦行止,而是以拜见的名义,能和秦行止一起,去观花灯。
眼见着秦行止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打算,文绝也准备告退。
“表哥,表婶也在呢,咱们可别失了礼数。”
文绝闻言,脸上带出几分欣喜:“表叔,表婶可是大好了?如此好消息,我等回家了定会告诉祖母。”
秦行止冷冷的扫了一眼欧阳涟漪,他在京城半年,随着秦川民行走,早就见识了眉眼高低,搭桥话语,怎能听不出来欧阳涟漪那话的用意。
“并没大好,比往日康健些罢了,也是想着带她看看花灯,散散心。”
高门大户里的人,听话听音,作为文昌伯府未来的掌家人,当然不是憨憨。
“既然表婶身子不太好,晚辈们也不好打搅,还望表叔代我们问表婶好。”
“你们有心了。”
秦行止和文绝寒暄完,反手就关了门。
鹿鸣雅间外,欧阳涟漪久久不愿离去,她想站在这里,离他近一些,近到看清他对她的爱意,他爱她,却不爱她。
她像个偷窥者,偷窥别人的男人,偷窥别人的幸福。
“夫人,不好了。”
佘氏的贴身丫鬟,从门外面气冲冲的跑进来,神色很是慌张。
“何事这般大惊小怪。”
这几个月,佘氏的心情甚好,局已布下,只等鱼儿上钩。
“夫人,门外老太太身边的丫鬟研香在门外找你。”
听到研香的名字,佘氏神色一怔,齐明月自认管家有方,竟会把暗害自己儿媳妇的丫鬟放出来,她往年可真是高看她了。
“你从后门悄悄把她带到小柴房去。”
佘氏吩咐着丫鬟,她说的轻淡,倒是让一直跟着她,知道她不少事的丫鬟一怔。
”夫人,把她带进咱们府中是不是不妥?”
丫鬟思量着说了一句。
“那以鹊儿之见,咱们该如何处置。”
鹊儿未说话,却用用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就更该把她请进府里了。”
要杀了,当然是在自己家里杀,才放,,才安心。
“还是夫人高明,奴婢这就去把研香姐姐请进来。”
汴京城的春夜,东风狂浪,柴房中堆满了满满的木材,狂风穿过,呼啸声起,惊的心有鬼胎的人,瑟瑟发抖。
“三夫人,求您饶了奴婢一命,奴婢一定为你当牛做马。”
研香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是那么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