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东宏胜等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
“要我交出通仙盘,除非我北灵琴死了!”眼见都已经撕破脸了,北灵琴干脆放出最后的狠话。
“阿江大人,听说你与琴大族长一向交好,为何这时却一语不发?”东宏胜看从北灵琴那里根本凿步不开缝,希望借助南木江将她软化。
“我认为琴大族长有责任为银州的未来考虑,若执意一意孤行,恐怕后果将难以承担,云州也不便进行干预。”南木江一字一字吐得十分艰难,话里有规劝,有提醒,也有置身事外,但最后一点最令北灵琴心寒,南木江甚至都不敢侧身去看北灵琴的表情。
“南木江大人的确很明智,但大家好像忘了,四州之间在做出重大决定时,需得集齐四张州令,这是自古不变的传统,南木江大人虽然身份尊贵,但并不是手持云州州令的首领,如果你们还想谈论如何改革银州的秘术,那就请你们先拿出你们手中的三大州令。”
北灵琴这灵机一动算是解决了当下的困境,以东宏胜为首的人都不知如何再去反驳,自于制裁,他们也只能当是空炮放了,而对于通仙盘,他们只好等下一次机会。
宴会一结束,北灵琴就率先起身往离开了大殿,此刻火气喷涌的她恨不得立刻飞回银州,而南木江一直在她身后紧随其后地跟着,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心怀歉疚,最后他们走到了一块偏僻的灰黑色空地上。
“阿琴,你等等!”
“南木江大人,你还想说什么?”北灵琴停下脚步后,两袖一拂,飞身转了过去。
“阿琴,我有我的难处,希望你能理解!”
“我可以理解你,但我想不明白,我以前认识的南木江从来不会轻易对人屈服,可为什么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东宏胜贪婪,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琴,我以前孑然一身,当然可以什么都不顾,可现在不同,我身上的包袱太多了!”
“是的,你总是拿这个当借口,所以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的云州,你的家庭,那我呢?我为你接受了乌娜,接受了阿霖,可你最后还是选择牺牲我。”
犹如洪水一般的情绪终究没被控制住,北灵琴积压了多年的怨恨一下子都被爆发出来。
“阿琴——”这一声呼喊,终究没能止住北灵琴转身离去的脚步。
第二天一大早,南木江和南木霖也要起身回云州了,前来送行的依旧是接应他们的南木镜,还有东宏华。
南木镜向南木江告别,“阿江,回去以后要多保重!”
“姐姐,你也要保重!”
“姐姐很惭愧,昨天都没能帮上你和阿琴!”从昨天到现在,南木镜一直都很自责,想到自己虽身为锋州城的城主夫人,却无法帮助自己的母州进言一句,也不知这华而不实的身份要来有何用?
不过这也不是她的错,怪只怪东宏胜偏偏是一位极其专制的统治者。
“姐姐,这不是你的错,要你呆在这里真是委屈你了。”南木江握住南木镜的肩头反过来安慰道,无奈自己为姐姐做的就只有这些。
在他们姐弟难舍难分的时候,东宏华将南木霖叫到了一边,并将手中的一把小匕首递给他,“霖弟弟,这是父亲专门命人给我打造的匕首,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你早日当上云州的一等勇士!”
南木霖本来想的是要拿一把利剑回去,只是慌乱中给忘了,如今得到一把小匕首,也是不错的收获呐,
“华姐姐,谢谢你!”南木霖接过匕首,并将笑眼弯成一道月牙。
“霖弟弟,等我以后成了一名女剑客,我一定到云州去看你!”东宏华很小的时候就立志成为一名帮得上她父亲的金甲卫兵,而在此之前,她首先要做的便是成为一名剑客。
“好,华姐姐,你一定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从锋州归来后的当天,南木江将南木霖放到家里后,就直奔向云庭,而南木泽也早已在那里等着他。
看到弟弟风尘仆仆的模样,南木泽特意免去他的行礼并等他入座后才开门见山地问道:“阿江,此次赴宴一切都还顺利吗?,
“并不是很顺利,原长!宴会前后都发生了不少事!”
“你且仔细说来听听!”
接下来,庄严肃穆的议事阁内,南木江将炎峰来袭的事情还有生辰宴会上的风波都如实讲给了南木泽,南木泽听后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一次简单的赴宴会变得如此波荡起伏。
“阿江,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知道南木泽作为云州的首领,他一般在小事上指望南木席,大事上则指望南木江更多一些。
“依我看,锋州的实力着实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雄厚,再加上猛州又和他们结盟颇深,如若他们想对付银州,那便如同把银州逼入了绝境!”
说道这里南木江突然停顿了下来,从他的语气中南木泽听出了他心里的为难,但现在是最需要冷静的时候,
南木泽毫不犹豫地催促道:“接着说下去!”
“云州虽一向和银州交好,但我们受到锋州和猛州的牵制太多,实力和他们相较起来也远不是对手,一旦我们插手他们和银州之间的纷争,而幻云鼓又不能被他们有所忌惮的话,恐怕云州到那时会有灭族之祸,所以,为了云州的安宁着想,我们目前应该对银州的一切事宜袖手旁观。”
“阿江,我知道你和北灵琴是挚友,要你为大局而不顾你的朋友,真是为难你了。”南木泽拍着南木江的肩膀叹出弟弟的不易,一想到这些年来他为云州所做的牺牲,作为哥哥还是会感到于心不忍。
“原长,这点担子阿江还能受得住,不过,我也相信银州和北灵琴的实力,他们的秘术我见识过,绝不是那些不痛不痒的障眼法,锋猛二州若想灭掉银州也绝非易事!”
“如果是这样最好,银州若是能守下去,那么锋州那边的目光就不会转向我们,然而就算有这些侥幸,我们也不得不妨,云州虽不像银州是他们嘴里的一块大肥肉,但难保在将来不会被他们给吞掉,为此,我们必须要马不停蹄地加强云州的实力,巩固好云州的边防,这一点就要靠你去完成了,阿江!”
“原长请放心,阿江一定不辱使命!”
归来后的第二天,训练场地上,南木霖一来就被人给重重围住,大家都争着要他讲在锋州的所见所闻。
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的场面,南木霖只觉得不知从何讲起,是剑客还是卫兵?是东宏华还是说谎的东宏刚?是金甲将军还是西敏颜?
想着想着,南木霖的头都昏了,最后还是南木翔将他拉出来解了他的围。
“阿霖,锋州好玩吗?”南木翔看他去了一趟锋州,整个人都硬气了不少,想必在那里一定见识过许多大场面。
南木霖本想好好给南木翔讲一讲,可这时集合的口令响了起来,训练重于一切,他们只好约定下午训练结束后再细讲一番。
在训练正式开始之前,南木江像往常一样给大家训话,
“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修炼鸣拳并非一朝一夕之功,特别是在最初的阶段,尤其要注意内力的提升和运气时它在体内的输送,我们每天日复一日的训练,除了提升内力之外,正是为了让自己的体质达到内力能在体内自由输送的要求,如果你在某一个阶段有所疏忽,而你的体质也还没有适应内力在体内迅速输送的过程,那么即使你的内力再强劲却不能及时输送到拳头那里,最后打出的拳头就会只是一个棉花枕头。”
“这个节点正是很多人修炼成功的原因,也是很多人不能修炼成功的原因,所以,你们每天的训练并不是只有晋级的那一刻最重要,而是训练的每一刻都很重要!”
南木江的话旨在给大家讲述这个道理,大家听了这几句字字珠玑的鼓舞后,纷纷振奋起来,心中的那份成为云州勇士的意志也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