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庭,偌大的设宴阁内,分为左、中、右三个区域。
南木泽和除了南木诚以外的七位郡首以及其他几位南木氏贵族坐在中阁,东宏姗、西敏薇与各位贵夫人则坐在右阁,最后一阁留给了在坐各位的贵子和千金。
席上,南木泽与众人欣赏完一段管弦之乐后,他端起酒杯,率先为大家作贺词,
“来!让我们拿起酒杯,为这次祈雨大典完美落幕庆贺!”
“感谢原长盛情!”底下,南木江和其他几位郡首拿起酒杯,面向南木泽回了个礼。
接着,所有人一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实,你们最应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弟弟——阿江。”南木泽指着南木江,大大方方地摊出手说道。
南木氏贵族们听到南木泽的介绍,觉得很新鲜。
他们已经习惯南木江呼雷神将的身份,也习惯他常年居住在平姓族区,远离南木氏贵族的待遇,而今听到南木泽再把他当成南木氏贵族里的一员,难免有些格格不入。
南木泽并没有理会他们神情的异样,而是接着说:“要是没有他击响圣物幻云鼓,我们云州在这片同州大陆上的地位也不会蒸蒸日上。”
“原长谬赞,身为呼雷神将,我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云州如今的面貌全是仰赖于您日理万机、宽严待下的结果。”南木江也很久没把自己只是当成他的弟弟,守规矩已成为他的习惯,
“想不到,阿江大人除了拳头了得之外,话也说得如此动听。”南木席明着是赞赏,实则是讥讽。
当年被南木江抢走一郡郡首之位,他一直怀恨在心。
“阿江说的是事实,难道您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你——”南木席自诩口才惊人,竟也被南木江的这句话给怼住。
南木江本不想和南木席计较,虽然他认为此人阴险狡诈,惯会阿谀奉承,但他办事还算利落,一向是南木泽的得力助手。
右阁之内,东宏姗和几位打扮娇俏的贵妇人正交谈甚欢,而一向不如贵流的西敏薇,实在看不惯那些做作样子,宁可独自一人喝闷酒。
一位长相玲珑的侍女见她桌上的酒壶空了,又给她拿来一壶新的。
这位侍女好心要给她斟酒,却被她一手挡住,
“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来。”
西敏薇嫌她们手脚太慢,一把夺过侍女手中的酒壶,猛州人的豪放天性又在此刻暴露出来。
喝了几杯后,她就觉得这酒杯太小了,喝的不尽兴,于是,她将面前装水果的大碗倒空,把酒倒在里面。
西敏薇端起这满满的一碗酒,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嘴里不时发出“呲——”的声音。
东宏姗她们听到后,都看向这位穿着云州华服却行为不雅的妇人。
被她的举止惊到,几位第一次参加这等宴会的贵夫人抛下东宏姗,用帕子捂着嘴在一旁交头接耳,
“这就是猛州来的夫人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看她的样子,哪里像是我们原长的夫人。”
“——”
东宏姗翻了翻白眼,满脸嫌弃地别过脸去。
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可这是在宴席上,来参加的都是名人贵妇,如此不顾礼仪,简直丢尽原长大人的脸。
听见贵妇们“呵呵”的笑声,西敏薇抬起头,脸早就已经红透。
她迷迷糊糊地发现她们正看着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痴痴地问了一句,“你们在看什么?”
看来西敏薇已经喝醉了,于是东宏姗立即吩咐侍女送她回房休息。
在回去的途中,在做的妇人们又远远地听见西敏薇喊道:“我没醉,猛州人是不会醉的,你们这里的酒一点都不好喝,一点比不上我们猛州的奶酒,我要回家,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