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你素来很少与人结怨,能否猜出是何人做下的此事?”
“说来惭愧,我刚才想了很久,始终没有想到一个可疑的人选。”
“这个人敢在云州的地界上掳走呼雷神将的儿子,其背后的势力肯定不一般!”南木泽渐渐嗅到一丝复杂的意味,“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阿霖他只是一名刚刚步入烈云堂的勇士,根基都还未稳,又有什么能被人利用的地方?”
“这一点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个人在字条上只说想借阿霖一用,却没有明说具体的用处,可见他并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一点,关于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们目前一点线索也没有。”
思绪再一次入了穷巷,南木江不禁眉头深皱,脸上的各处都开始流露出对南木霖的担忧。
南木泽见南木江这样,好言宽慰道:“阿江,你先别太担心了,字条上不是说几个月后就会把阿霖还回来吗?由此可见,他其实并不想伤害阿霖,只是想利用他一段时间。”
“其实我担心的不止是这些。”南木江收拾好心情抬起头,“我其实更担心那个人会利用阿霖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而那些事情很有可能还会对云州不利,阿霖他是我的儿子,那个人的最终目的说不定会指向我。”
以南木江如今在云州的地位,万一他受到任何外部势力的威胁,那对于整个云州的打击也会相当大。
“阿江,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时间紧迫,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根据以往的经验,在云州大肆搜捕肯定是行不通的!”
“说的没错!”南木泽的想法和南木霖不谋而合,“如果挨家挨户的大肆搜捕,势必会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如果云州的族人都知道呼雷神将的儿子被歹人掳走了,那么整个云州上下都不免要引发一阵恐慌。”
“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既然要搜捕的话,那就只能命人在暗处小心翼翼地查访,还要让参与搜索的人都咬紧嘴巴,不准对外吐露一个字。”
“原长大人,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不难,我身边本就有很多信得过的得力助手,他们跟着我行事多年,执行任务时都非常有分寸,只要您一发话,我便立即命南木风等人下去布置好一切。”
“这样最好不过!”南木泽的担忧顿时减半,“阿江,还好你及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不然我这个做大伯的都不知道自己的侄子给弄丢了。”
抛开外在的其它身份,南木泽还是十分疼爱南木霖这个侄子的。
“原长大人,还有一件事我们不得不提前有所打算!”
“何事?”
“就是阿霖和阿金的婚事!”南木江想说的话不言而喻,“如果不能尽早把阿霖救回来,那么一个月后的婚礼肯定无法正常举行,在眼下不及时处理这个问题的话,到时候恐怕难以给云州上下一个交代。”
“哦——还是阿江你思虑全面。”南木泽的脸色马上变得肃然起来,“这门亲事是我做主定下来的,婚期也是我亲口下达,如今云州人人皆知呼雷神将的后人要和南木席大人的千金成亲,若是不能如期举行婚礼,首先被族人说言而无信的就是我南木泽,那到个时候原长大人的威信何在!”
“所以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情况,我们必须提前想出一个应对之策。”
“阿江,你心中可有了合适的借口?”
“我觉得可以——”
正当南木江欲要说出解决方案时,书房外的小厮突然走了进来,“原长大人,南木席大人在外面求见!”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这里?”南木席未经过传召就深夜来到云庭求见南木泽,这不禁让他觉得太过巧合。
南木江从容地接过问话,“原长大人不必太过意外,先前是我命人去五郡将阿席大人请来这里的。”
“是你命人去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刚刚才说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南木江转眼就让南木席顶着夜色来到了云庭,南木泽对此不免有些疑惑。
“还望原长大人不要见怪,我之所以擅自作出这个决定,是因为这件事情还牵扯到南木席大人的女儿阿金的婚事,如果我们不提前跟他打声招呼,让他早点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情于理都不太说的过去。”
“更为重要的是,眼下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还需要阿席大人的配合,提前让他知晓一切也好令他有个心理准备。”
既然是为了让解决方案尽快落实到位,南木泽定当能明白南木霖的良苦用心,“阿江,你的用意我知道了,你提前命人去五郡找来南木席,的确帮我们节约了不少时间,罢了——”
事不宜迟,南木泽吩咐侯在一旁的小厮,“赶紧去将阿席大人请来这里吧,不要让他在外面等得太久了!”
“是,原长大人,小的即刻就去。”
没过多久,南木席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来到了书房,“南木席见过原长大人!”
“阿席大人不必多礼!”
南木席一抬头,侧面忽然多出一个身影来,“咦!原来阿江大人也在这里啊!”
“是的,阿席大人!”南木江忙点头以示回应。
在来云庭的路上,南木席一直在纳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现在看到南木江也在这里,这不禁令他的内心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原长大人,您这么晚宣我过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南木泽嫌解释起来太过繁琐,干脆将那张字条递给南木席,“阿席大人还是先看一看这个再说吧。”
南木席不敢犹豫片刻,连忙把字条接过来仔细阅读了一遍,“原长大人,敢问这张字条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今晚阿江大人在他的家里发现的,我们推测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一段时间,追查起来的话可能会很难。”
“阿江大人,阿霖他怎么会突然被人掳走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半夜回到家里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南木江每回想一次,心中就被敲痛一次,“对方将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家中除了这张字条以为,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真是太嚣张了,没想到在我们云州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南木席愤然将字条捏成一团,“如果被我查出这件事是谁干的,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断。”
“阿席大人,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南木泽语重心长地提醒南木席,“我们得赶快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是,原长大人!”南木席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言行太过失态,“原是我听到阿霖失踪的消息,一时急地有些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