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其实对这门亲事并不反感,可直到我去了一趟银州,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南木霖嘴上刚说完,脸上就流露出男子的害羞神态。
南木奇也随之一笑,“阿霖,我猜你是在银州认识了某一位姑娘吧?”
“没错!”南木霖没有否认的低下头,“其实认真算起来,我们俩认识的时间比三年前更早。”
在南木霖的描述中,他若是和那位姑娘老早就认识,再加上这三年间的朝夕相处,那两人的感情岂不是已经深厚到了一定地步。
“阿霖,你口中的那位姑娘叫什么?”
“她现在的名字叫西敏瑶,不过我更喜欢叫她星月妹妹!”
“星月妹妹?”南木奇嗅到一丝非比寻常的意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特别的名字,她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吧?”
“等你见到她本人你就会知道了,在她身上既有猛州人天生的野性和孤傲,又有温柔女子的娇羞和妩媚,每次看到她,都会让人眼前一亮。”
殊不知南木奇每次见到白芍的时候,也会有同样的感受,他现在敢百分之百肯定,南木霖一定是和那名女子一同坠入了爱河。
“阿霖呐,现在的你终于长成了一个大好男儿,我真替你感到高兴。”
可南木霖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是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现有的状态。
一个月过后,南木霖还是要风风光光的迎娶南木金入门。
“阿奇大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南木奇清楚地感到南木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压力和责任,然而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承担的。
然而联想到自己身上的遭遇,南木奇已是自顾不暇,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帮助南木霖,“对不起,阿霖,如今的我只能尽力当个好的倾听者,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帮到你。”
尽管南木奇能力有限,但从一开始到现在,至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他也成功帮助南木霖弄清楚了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没关系的,阿奇大哥,你自己本来已经够为难的了,还在这里听我发了这么久的牢骚,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
“阿霖,你能看开一点那最好,我和你之间本就不必那么客套。”事已至此,南木奇不忘对南木霖提醒一句,“不过在你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日后一点要小心那个南木席。”
“小心阿席大人?”南木霖的印象中,南木席虽然说话是老练了一些,但他对自己一向热情大方,实在算不上是一个恶人,“阿奇大哥,你为何会这样说?”
“南木席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圆滑大方,但实际上却心狠毒辣,他只在乎对自己有利的人和事,谁要是妨碍了他的利益,或者是挡了他的道,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清理掉。”
“阿奇大哥,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听南木奇把南木席说的这么恐怖,南木霖有简直些不太敢相信,“这些莫不是谣传的吧?”
“你没有见识过那样的南木席,当然不会相信我说的。”南木奇其实并不打算强迫南木霖相信这一点,“反正这些你自己知道就好,要是将来有一天遇上了突发状态,你也好留个心眼保护自己。”
“阿奇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是时候该回去了。”
眼看南木奇转身即将离开,南木霖连忙追上去拦住他,“阿奇大哥,你要我相信你,要我把真心话都告诉你,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相信我,把实情都告诉我呢?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我指定会直接去问我阿爸。”
说到两人对彼此的信任,南木奇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阿霖,并不是我不愿意信任你,只是这些事情曾经或多或少犯了云州的忌讳,我区区一名普通的族人,实在不能将其中的实情说得太过直白。”
“这件事你也别想着去问阿江大人,政务上面的事,你区区一名勇士,还是少沾染的好,知道的越少对你的未来越有利。”
殊不知,现在的南木霖已经过了儿时乖乖听话的年纪,南木奇的这番警告根本吓不住他,反而令他越来越好奇。
“可是我马上就要成为南木席的女婿,总不能不明不白就娶了他的女儿吧?”也是因为这门马上就要到来的亲事,南木霖这才更加想弄清楚南木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南木奇有些无奈地垂下双臂,“阿霖,你当真想要知道其中的缘由?”
“没错!大不了我也向你保证,你今天对我说的这番话,我也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唉!”南木奇既惊讶于南木霖的执着,又无奈于搞不定这样一个小伙子,只好哀声叹了口气,“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今天的谈话,也绝对不能去问阿江大人这个问题。”
“阿奇大哥,你放心吧,我的嘴巴严得很!”
南木奇拿南木霖没有办法,径直走到刚才的位置上坐下来,“阿霖,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南木霖的心中涌出一个惊悚的念头,以至于他快速走到南木奇的身边蹲下来,“阿奇哥哥,难道你父母的离世和南木席有关?”
“没错!”南木奇这么一开口,连他自己都被惊讶到了,随即目光森然的看向前方,“旁人都只知道我的父亲和母亲是死在了一次矿难中,但他们其实是被南木席灭了口。”
南木奇说起父母当年的死因,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狠。
南木霖被他的表情吓了一大跳,“阿奇大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这么严重的大事情得有证据才行!”
“谁说我没有证据?”南木奇遥想起当年,往事皆历历出现在眼前,“那一年我虽然才九岁,但我清楚的记得是南木席亲自下令将我父亲发配到了矿区,之后没过多久那里就发生了矿难,我母亲为了找寻我父亲,不顾危险冲进了当时正在坍塌的矿洞,结果被一同掩埋在了那里。”
“可这也不能说明是南木席害了你的父母,他们两个人明明是死在了矿难中,不是吗?”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南木奇愤然吼叫一声的同时,猛地抬起头,“可是我的奶奶后来告诉我,我的父亲其实是以莫须有的罪行被发配到矿区的,而父亲生前刚好和南木席因为一件大事产生了分歧,两人最终闹的不欢而散,也是在那之后,我的父亲因为手里掌握着南木席当时的罪证,这才导致他想要借矿难除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