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旋风一边旋转一边涌入南木霖的额间,随着银光一闪,南木霖成功地和灵旋的原型产生了感应。
南木霖顾不上高兴片刻,当即摘下中间那棵树上的橙黄色果子吃了起来,紧接着,他的视野当中又多出另外一种不明之物。
这种金黄色的不明之物像一块块透明的琥珀一样,漂浮在半空中,它们的形态看上去有大有小,有方有圆,这些甚大的差别使得它们的身上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细看之下,每块琥珀物的体内还存有大量的金色颗粒。
随着漂浮着的透明物在身边慢慢聚集起来,南木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碰其中的一块透明物。
不曾想这透明物居然是软的,在遇到坚硬的指尖后很轻易内缩进去,然而将指尖收回来后,它又瞬间恢复到原样,可以说是十分具有弹性。
根据第二块岩石的提醒,南木霖很快意识到,这些透明物就是灵质的原型。
也是在南木霖将手指收回来之后,其中的一块透明物悄悄飘移到他的额头前面,额间的银莲印记下一秒发出淡淡的光亮。
光亮闪过之后,这块透明物被一点一点地吸入南木霖的额间,只片刻的工夫,它的琥珀身变得一点也不剩。
灵质这种灵物带给南木霖的感觉与之前的灵旋大不不同,那是一种极强的韧性与可塑性。
照目前看来,南木霖在前两棵树上摘下来的果子并没有白吃,尽管它们尝起来真的很酸。
现在轮到啃食第三棵树上的果子。
南木霖的眼睛莫名地眨了几下,之后猛地睁开,那些个小旋风和透明物竟然都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周围正飞荡着如同游蛇一般的气涌。
它们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在南木霖的周围肆意地飞来飞去,时而近时而远,而且它们的颜色各异,有青色,红色,黄色,白色以及黑色。
根据石板上的提示,这五种颜色的气涌分别代表着五种灵气,为了能成功感应到灵气的原型,南木霖每种颜色的灵气都得吸纳一回。
谁让它们是五行灵气的原型呢!
趁着一道黄色的气涌从眼前一啸滑过,南木霖试着伸出手往上面一抓,结果直接扑了个空。
灵气本就是无形之物,直接动手抓是行不通的,看来这个回合要比之前的两个回合更难一些。
回忆起北灵琴之前说过的话,要想在灵动界内成功吸纳到五行灵气的原型,就必须用到采风的办法。
想到这里,南木霖将右脚往石地上轻轻一颠,在内力和浮力的作用下,他整个人径直飞升到离地面四五米高的半空中。
让人感到奇特的是,南木霖并没有很快落回到地面上,而是在五行灵气的不断缠绕之下,停泊在了半空中,犹如漂泊在深海之中的潜物一样。
南木霖闭上双眼后,缓缓将双臂张开,任由自己的身体完全放空,这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突然,南木霖额间的银莲印记又开始闪烁起来,而且与之前相比光亮更胜,这正是他体内的灵力得到完全释放之后导致的效果。
气氛瞬间由静转动,五种颜色的气涌受到灵气的召唤,一个接一个地涌进南木霖的额间。
南木霖缓慢睁开眼睛的同时,也在心中默默记下它们带给自己的感受。
自此,南木霖算是成功地完成他来到灵动界中的任务。
南木霖喜滋滋地站在石地上,正当他思索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灵蝶突然飞行到他前方的半空中。
只见它轻轻地往那个地方一贴,一道白色的大门由点至面地展现出来。
南木霖的所有感官都在告诉他,大门的另一边正是他自己的识海,既然目的已然达成,看来是时候该离开这灵动界。
不得不说,这扇传送门来得正是时候。
在灵蝶的带领下,南木霖潇洒地朝着大门那边飞将过去,等到他再次站立在平地上时,周围又恢复成茫茫大海的模样。
马上要到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刻。
使命达成后,灵蝶的金身突然化作一点一点的小颗粒,不出十秒钟的时间。它就消失在识海的半空中。
南木霖目睹完这一刻,既感到有些惊讶,也感到十分不舍。
但是一想到灵蝶的出现本就注定十分短暂,他再也不需要依靠它的指引走下去,心情骤然好受了许多。
南木霖挺立在原地,又一次将双眼紧闭。
再次睁开眼睛时,本以为会回到之前北灵琴所在的那间密室,谁料南木霖的耳畔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你终于来啦,我们终于等到你啦!”
“来啦,来啦!真是不容易啊!”
听这声音像是不止一个人在说话,而是好几十个人在附和一个人。
南木霖受到惊吓,一下子将眼睛瞪得老大,边四处观望边问,“是谁在说话?”
“我们是被你族人毁掉的望月族,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将我们给忘记了!”
“望月族?”南木霖又一次听到这三个陌生的字眼,心中如遭电击,他在这之前只听说过这个族名,但对望月族族人的遭遇却一点都不了解,“你们怎么会在我的识海里?”
“我们好不容易才等到你识海的出现,这一等就是几百年呐,我们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实在是太痛苦了!”
“是的,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真的很痛苦!”
“你们等我等了几百年?”,南木霖更加摸不着头脑,“难道你们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你就是我们望月一族的拯救者啊!”
“拯救者,拯救者!”
要不是想到正身处于识海之中,南木霖差一点以为有人在这里搞什么恶作剧,“我不管你们究竟是谁,也不管你们是如何来到我的识海中的,我南木霖只是云州一名普通的族人,不会是你们口中的拯救者,你们八成是认错人了。”
“那你未免也太无情了,毕竟是你们有愧于我们啊!”
“是啊,你们太无情了,太缺德了!”
“我缺德?我无情?”被无端的指责一通,南木霖觉得莫名其妙至极,“我既不认识你们,更没有见过你们,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当初,只怕那个时候我爷爷的爷爷都还没有生出来,如何能说我有愧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