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灵琴检查完毕后,抬头看向身后的北灵泉,“泉长老,他的伤势十分严重,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北灵泉听懂北灵琴话里的急切,这一次他选择不再阻拦,“大族长,就照你的意思做吧,老朽我并不反对!”
“那我就替他谢过泉长老!”
“南木霖,你先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北灵琴减短地安抚完南木霖,直接用手强行将他身上几处断裂的肋骨全部对接起来,接下来又是右腿的膝盖,以及断裂的腿骨,整个过程看着都有些残忍。
尽管南木霖疼得撕心裂肺,但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等到骨头完全合上后,北灵琴立刻开始释放口中的念力,很快,一颗颗金莲因子就在念力的召唤下,洒向南木霖受伤的部位。
片刻之后,南木霖的疼痛感消散了大半,身躯和大腿也能自由扭动。
这是南木霖第二次接受金莲术的治疗,值得奇妙的是,每次在吸收完那些金莲因子之后,他浑身上下都感到特别的舒畅。
天色已经开始发暗,从矿山这里俯视下去,可以看到娲神庙的大火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了。
通往山下的小路上,北灵铂率领众人赶了过来,看到在场有不少人受伤,他一个劲地开始自责起来,
“大族长,原来您真的在这里!”北灵铂在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大火的异样,“就在刚才,我从下山灭火的护法口中得知,有人假借我儿的命令让他们撤离矿山,我觉得不对劲后就立马带人赶了过来,但好像还是来迟了一步,你们几位都还好吧!”
北灵琴一直没将自己的计划透露给北灵铂,因此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个冒名传话的人就是夜昆。”
“夜昆,就知道是他在捣乱!”北灵铂探出脖子四处观望,想看看北灵琴他们现在是胜了还是败了。
北灵童这大方地指着夜昆的尸首提醒北灵铂,“大伯,你别再到处瞎看了,夜昆他现在就在那里。”
“要你多说!”北灵铂十分不屑地瞪了北灵童一眼,但还是朝着对方指出的方向看走过去,直到真真切切看到夜昆的尸首后,他才重重地舒了口气,“原来就是你这个家伙差点烧了我们的娲神庙,还差点害了我的儿子。”
北灵铂骂完之后,无意间看到夜昆腰间的另外一块玉牌,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拿了起来,“这原本就是我儿子的东西,现在是时候该物归原主。”
看北灵铂一直对着夜空的尸体喃喃自语,北灵琴走到他的身边问道:“铂大人,娲神庙的火灭得怎么样了?”
北灵铂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这场大火来得突然,幸好有娲神娘娘的庇佑,我们才逃过一劫,我来这里之前,火已经熄灭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大族长,您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北灵琴环视着刚才的战场,忽然感到些许疲惫,“既然危险已除,那我们也是时候该返回墟都城了。”
“既然这样的话,大族长不妨听我一句,现在天色已晚,您和诸位长老还是先在我那里休整一晚,过几日再启程回墟都城也不迟。”
“至于矿山这里,还是交给我的一众护法,让他们继续日夜在此守候。”
北灵琴大方得体地点点头,“铂大人想得真周到,我正有此意!”
金境的晚上,在境主府的最后一夜,南木霖怎么都无法入眠,出于习惯,他一个人走到院子里瞎逛游一番。
碰巧,他遇到了同样失眠的北灵童,“南木霖,我就知道你没有睡着,一出来准能遇见你。”
“还真让你猜着了!”这么好的月色,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既然大家都睡不着,我们就在这院子里坐一坐吧。”
“这是我的荣幸!”
南木霖和北灵童一起在就近的石凳上坐下来,吹着金境独有的凉风,两人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择日不如撞日,南木霖准备和北灵童随便聊一聊,“北灵童,你被夜空掳走的这些日子里,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本以为会心有余悸,谁料北灵童就像是在说家常一样,娓娓道来,“其实很简单,夜空虽然本性凶残,但他的确是把我当成了一个重要的筹码,只要我不激怒他,他暂时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那你们在金境的这几天,都藏在什么地方?”
“貌似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农舍。”北灵童翻着眼球回想起来,“他带我过去的时候,里面正住着一对年老的夫妇,可是到后来,他们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南木霖听到这里,心中猛地抽动一下,“那夜昆是怎么控制你的呢?”
“这个嘛——”北灵童说来有些难以启齿,“他白天要出去的时候就将我捆起来,堵住嘴,再塞进一个米缸里,晚上也是觉也不睡地盯着我,那几天我可谓是叫天天不要叫地地不灵啊。”
“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就直接问他,你干嘛不干脆将我迷晕,这样不就节约许多事吗?”
南木霖虽然同情北灵童的遭遇,但也很好奇,“那夜昆是怎么回答你的?”
“他说,你虽然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但若是将你迷晕了,我岂不是会很无聊。”北灵童模仿完轻声地唾骂一句,“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变态加奇葩。”
南木霖附和着笑了笑,语气温软下来,“不管怎么样,你能回来就好,我和玉长老他们这几天都担心得连饭也吃不好,就怕再也不能见到活着的你。”
“好兄弟!”北灵童感动得用力拍了下南木霖的肩膀,“你们的恩情我北灵童记下了,今后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你们。”
“哈哈,你之前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南木霖被逗笑得热泪盈眶,若是不看周围的环境,他们还以为已经回到了熟悉的谷殿,“北灵童,我听大族长他们说,你原本是金境的族人,这里的境主铂大人是你的大伯,但是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像亲人,这又是为什么?”
“大族长他们说得不错。”提起这个,北灵童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的颜色,“至于你的问题嘛,说来话长。”
“你要是愿意说的话,我洗耳恭听。”南木霖双手抱成枕状的同时,仰头看向夜空,“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