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玉转过身，对着平阳长公主说道：“长公主殿下，先前长宁郡主害我一事，您说欠臣女一个人情，如今可还作数？”
萧巳脑中立马掠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再要开口已来不及。
姜韫玉勾唇，“臣女想请长公主殿下作主，给我庶妹一个名分。”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此话一出，堂中一片哗然。
姜大姑娘这是被气傻了不成？
还未嫁入忻王府就急着给忻王殿下送女人？
齐鸢早就知道姜韫玉不愿嫁给萧巳，但也想不通姜韫玉为何会为姜明珠求一个名分。
让她自生自灭不是更好么？
齐鸢的脸上写满疑问，姜韫玉也不急着解疑，只看着长公主，等她给一个答复。
平阳长公主也有些看不懂姜韫玉了。
传闻永昌侯府的大姑娘懦弱无能，无才无貌，如今看来，光凭这遇事沉稳的性子，就胜过平城其他姑娘。
“本宫承诺过的自然作数。”
姜明珠屏住呼吸。
若是能因此嫁给殿下，她是万般愿意的。
平阳长公主道：“姜二姑娘德行有亏，若是做巳儿的侧妃……”
“本王不同意！”
“不必。”
萧巳和姜韫玉同时出声。
平阳长公主愣了愣，“哦？姜大姑娘这是何意？”
姜韫玉看到姜明珠一脸不甘，眼中嘲讽更甚，悠悠开口，“我庶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自是不配成为忻王殿下的侧妃。”
“臣女想，我庶妹对忻王殿下一片痴心，就是为妾为奴也是愿意的。”
她转向姜明珠，语气温和，似一个善解人意的嫡姐，“二妹妹，你说是吧？”
不是心心念念要嫁给萧巳么？
我可是成全你们了。
“不，不……”姜明珠摇头，脸上无一丝血色。
侧妃尚能入皇室宗谱，妾算什么？
无媒无聘，说难听了就是侍婢。
她是想嫁给忻王殿下不错。
连侧妃她都不满足，何况是低贱的妾！
还是以这种代价！
“二妹妹，你做出这种事情，丢尽永昌侯府的颜面，不嫁给忻王殿下，难不成还指望这平城有哪位世家公子会要你？”
姜明珠低头抚了袖口处的镂金海棠，“若是二妹妹愿意嫁给一个乞丐，我倒是可以帮你在父亲面前……”
“我愿意！我愿意……”姜明珠红着眼眶道。
姜韫玉唇角勾了勾。
姜明珠紧咬唇瓣，抬眸凝视着萧巳，“臣女倾慕殿下多年，承蒙殿下不弃，臣女愿意……”
她实在说不出为妾这两个字。
袖中的拳头紧攥，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掐死姜韫玉。
萧巳全程死死盯着姜韫玉，挤出一抹笑，“既然姜大姑娘迟早要入我忻王府，提前行使女主子的权利也无不可。不过为表本王对姜大姑娘的重视，本王会先迎娶姜大姑娘，再雇一顶轿子抬姜二姑娘入门，姜大姑娘以为如何？”
姜韫玉退开一步，冷笑，“祈王殿下与我庶妹发生这种事，不会以为这桩婚事还作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