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红着眼眶,指甲掐进肉里,冷声哽咽,“殿下娶了大姐姐,那我怎么办,我自幼便爱慕殿下……”
萧巳微怔。
“殿下……”姜明珠扯着他的袖口,声音娇软柔腻。
一低头,就看到姜明珠含羞带怯的望着他,眼里春情泛滥,媚色流淌,再也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喟叹一声:“本王答应会给你一个名分。”
“有殿下这句话就够了。”姜明珠埋在他怀中,低声说道。
“本王就知道,珠儿最是善解人意。”
长公主命人把彩头送到姜韫玉的住处,姜韫玉骑术不差,只是平时疏于锻炼,又经了今日这一遭,四肢都是酸疼的,已是疲惫万分,哪还有力气同他们客套周旋。
三言两语将那些虚伪的面孔打发了,终于落了个清静。
兰因还未回来,偌大的屋子只有她一人。
“阿韫,阿韫!”
齐鸢火急火燎掀了门帘进来,姜韫玉手托腮靠在软榻上,双眸盯着窗外的月色,听见齐鸢焦急的喊声,抬起眸来,“表姐,出什么事儿了?”
齐鸢也不讲究那些虚礼,毫不客气坐往榻旁一坐,自在地剥起柑橘,“今日宴饮你怎么走了?我四处找你不着。”
姜韫玉坐起身,给她倒茶,“你是没看见长宁郡主看我那眼神,我若还在那坐着,只怕她就要给我下毒了。”
“咳咳……像是那小郡主能做出的事儿。”齐鸢接过茶盏一饮而尽,眉飞色舞与她说起今日发生的事情。
裴泠音没得到彩头,又被长公主训了一顿,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心里本就憋着气,回去就找到姜明珠住处好一顿发泄。
几个耳刮子下去,脸都肿成了猪头,想来好一阵子都没法见人了。
若不是忻王及时赶到,姜明珠这会儿怕是早就毁容了。
齐鸢一边说一边幸灾乐祸,她早就看姜明珠不顺眼了,又想起这些年姜韫玉没少受她欺负,巴不得将发生在姜明珠身上的倒霉事都拿出来分享。
姜韫玉半分不觉惊讶,反问:“姜明珠被打了,长公主那边什么态度?”
“哼,能有什么态度?”齐鸢翻了个白眼儿,“抄经书,罚脆……也就做给咱们这些人看罢了,毕竟平阳长公主宠溺女儿又不是一日两日了。”
她掰了一瓣橘子递过去,“也不知姜明珠用了什么手段,竟使得忻王殿下亲自为她出头,带着她到长公主面前讨要一个说法。”
姜韫玉笑了笑:“这回长宁郡主该恨极姜明珠了。”
“可不是。”齐鸢也跟着笑,“只不过长宁郡主素来瞧不上那些个庶子庶女,今日你赢了彩头,来日碰上,少不了又要给你使绊子……”说到这,齐鸢没有继续往下说,她的意思很明白。
“我会小心的。”
上一世裴泠音与她并无恩怨,后来在长公主的安排下嫁给了镇国公世子,见到她也是鼻孔朝天,一个眼神都吝啬给。
这一世若裴泠音还要害她,以德报怨她是做不到。
今日裴泠音打那一下并不足以令马发狂撞人,问题极有可能出在马身上。
除了姜明珠和裴冷音,还有谁在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