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放就放他身上!哪来那么多问,你个狗!还要不要你的预言术了!别忘了是我仁慈地给你保留了一点!”芙坎把法球塞进艾许玫手里,然后消失不见。“明晚之前,你要是没干成,全拉阔尔就等着你跟阿特瑞斯独活吧,哈哈哈哈。”
阴森的笑声渐渐远去,艾许玫看着手里的那颗背叛的法球,然后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突然,一只手捏住了艾许玫的肩膀,让她浑身一颤。
“等等。”不知何时,芙坎又来到了她的身后。
“你你还有什么事?”艾许玫闭上眼睛,颤抖着说道。
“内瑟斯跟阿特瑞斯上船去找谁?我也要去拜访一下。”芙坎两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头放在她肩上。
“我不知道,我不我不认识他们。”
“哦?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啊?那就去给我认识认识!”芙坎将她的两个手臂抓出了血痕,然后虚无缥缈般,声音再次渐渐淡去。“晚点再过来找你,玩具。”
“呃嘶”艾许玫两手捂着被抓出来的血痕,睁开了被泪水迷糊的眼睛,无助的蹲在了地上。
“小玫?小玫?!”在大路上,托尔正到处找着艾许玫,终于在路边的角落里看到了她,赶紧小跑了过去。“小玫,你在这啊,怎么回事?”
“啊嗯对。”艾许玫见托尔过来,便缓缓站起来,重新打起点精神,抹掉眼泪。
“咋了,妹子?”托尔伸出手拍拍艾许玫,问。
“就是就是有点不舒服。”艾许玫吸了吸鼻子,看了托尔一眼,又闪开了眼神。
“嗯还是不习惯那种有血肉模糊的场面是吧。”托尔作为一个战士,自然想到了在废墟中不少人受了严重的伤,甚至还有不少人被这天来横祸直接砸死,对于一个没战斗过的预言师,直接的视觉冲击力跟预言的场面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芙坎这逼玩意儿,害了这么多人,还夺走了老子的战斗技巧,妈的”
“呼”艾许玫深呼吸调整心态,看着开始嘴碎起来的托尔,便微笑了一下。“好了,我们回去找他们吧。”
“嗯,走吧,在等着我们了。”托尔点点头,跟她一块往回走。
“你知道阿特瑞斯和大学士在找谁吗?”艾许玫问道。
“哼,据说是之前跟大学士一起战斗过的两个人,听大学士说他们还是一对夫妻。”托尔冷哼一声,说道。“不过他们两不打算帮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啦。”
“知道他们叫什么吗?”艾许玫又问道。
“我哪知道。”托尔耸耸肩,显然是对克劳德和斯恺感到不满。“别管他们啦,都不帮我们的。”
随着越来越浓重的夜色,被困在废墟里面的人渐渐都被救了出来。
在默默帮助的阿特瑞斯一行人也终于有了时间休息,放松一下,毕竟一个躲在城里的恶魔,可不是那么好找出来的。
再吃点作为夜宵的洋葱烤馕,他们也找到了一家旅馆落脚休息,为明天的搜查准备。
深夜时分。
“哈~”斯恺打了个哈欠,随着而来的睡意让眼皮垂下,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哦!妈,你那边应该是大晚上才对!”在艾欧尼亚那边的赵信抬头看了一下天上快要落山的夕阳。
“十二点多了呀。”克劳德摸摸头发,看了下时间。“等我们回来了再聊吧,信儿。”
“嗯,你们也快休息吧,我回家了。”
“好,回家路上要小心。”斯恺露出一抹疲惫的微笑。
“再见,老爹老妈,我等你们回来。”
随着赵信挂断了电话。
斯恺转个身,抱住克劳德,把脸埋在他胸前。
“我们很快就能回去啦。”克劳德拍拍她的背,说道。
“嗯。”斯恺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我们离开前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唉?”克劳德皱起眉头。“是什么啊?”
“是是统儿”斯恺咬咬牙,略微颤抖地说道。“我们离开前,应该去他墓前看一下的”
克劳德心跳漏了一拍,脸色都霎时间难看了一些,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我们不能让他一个在纽莱啊。”斯恺说道。
“这”克劳德搂住斯恺。“等信儿放长假了,我们就回纽莱,然后每年我们都回纽莱,去陪陪他。”
“好啊,那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回去?我觉得我们要定好一段时间才行。”斯恺抹抹眼泪。
“这我们三月份回去,四月份前到纽莱,清明时节我们去扫墓。”克劳德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清明?”斯恺皱皱眉头。
“在大汉,四月份月初是清明时节,是人们为家人朋友、亲戚祖先祭祀扫墓的节日。”克劳德解释道。
“哦,明白了。”斯恺点点头。“挺像绽灵节的。”
“是啊,没错,虽然绽灵节神奇的多,但是本质没什么区别呀。”克劳德伸手,把灯关掉了。“睡觉吧。”
“嗯。”
在外面的码头,比起晚餐时间万岛金沙号的灯火通明,现在已经只亮着一些过道上略显昏黄的灯泡。
值夜班的船员从厨房里拿来一下吃的,打算作为今晚的夜宵,走在通向船舵控制台的走廊里。
船员看了一眼盘子上的一个甜甜圈,嘴馋地将其拿起,满足的吃了一大口,不过却因此而噎住了,便赶紧将甜甜圈放回盘子,拿出揣在兜里的啤酒,仰起头喝了一大口。
“嗯?”船员眉头一皱,就他这喝酒的这几秒,前面过道上的灯一盏接一盏灭掉了,直到他头顶上的灯也灭了。“怎么回事?”
船员回过头去,发现自己后面的灯却依旧亮着,完好无损,不免感到迷惑:“奇怪啊,电路出问题了?”
“没有。”
一道阴森的声音突然响起,船员迅速不再看向自己身后,发现自己前面一张岩浆般面孔的恶魔正在盯着自己。
“唔唔唔”这个倒霉的船员连喊的机会都没有,芙坎便一头塞进他的嘴里,直到全身上下都冲进了船员的身体里。
“呃啊,嘴巴都快脱臼了。”芙坎摸摸嘴巴,然后看向餐盘,拿起那块剩下一半的甜甜圈,吃了起来。“凡人,也只能通过这种无聊的物质食物,来满足嘴瘾了。”
“就让我看看,你们要找的人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