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戾:“包分房。”
薛四:“!!!!!”
幸福得差点又死掉了!
……
虽然薛四非常乐意和盛献一同去冥市,可是这种搬家的大事他在家里做不了主,必须回家和媳妇商量。
另外,就算商量成功,薛四也不可能今天就和盛献走。
薛四需要进行的后续工作,比盛献多得多。
所以最后,季戾叫了位唯吾会的成员跟着薛四,如果薛四一家确定要去冥市,那么就等他事情全部办理结束后,再接他们过去。
“对了,还有这个。”
薛四临走之前,卫储从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礼物。
“兄弟,送你的。”
是一对黑色美瞳。
卫储当着薛四的面取下了一只眼睛的美瞳,露出了里面血色的眸子:“遮一遮,咱不能帅得太高调!”
薛四:“明白!死人就要低调点!”
盛献站在大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路过,然后被薛四这句话吓得不轻的行人:“……”
薛四走了,盛献想了想,还是带季戾回了一趟五年前他和季匪鸢同住的别墅。
“这几年,我没有住这儿,就李妈和黄封在,李妈待了半年就回家带孙子去了,黄封一直住在车库,他也在等你回来。”
盛献说:“虽然你可能不是他等的季匪鸢,但是,我还是想让他见见你。”
盛献这五年和黄封的联系其实不多,但是每年盛献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黄封的祝福和照片。
照片都是门牌号,祝福永远是:盛少生日快乐。我等你和少爷回来。
等待太痛苦了,等一个错误的人更痛苦,盛献不知道黄封是没有看到他发的朋友圈,还是看到了主动逃避……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亲口告诉黄封真相。
盛献和季戾来到季家大门时,正好碰到黄封拖着行李箱从大门出来,看到两人,黄封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盛少……少爷。”
盛献在车上已经告知了季戾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原因出在他身上,所以就算黄封是现在他眼里的陌生人,该他说的话,他也不会让盛献来说。
季戾走到黄封面前:“我和季匪鸢的事,阿玖已经告诉我了。借用他的身体,虽非我本意,但以他的身体‘起死回生’,享他的身份,也是事实。你应该恨我。”
黄封愣了一下,他看着季戾的表情有些奇怪:“少爷,我哪有资格恨你?毕竟,说来说去,我也只是一个打工人。
更何况,少爷……当初你坠海后醒来,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前少爷,已经死了。少爷,我可比你更了解前少爷。”
黄封说:“知道却没有说,一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二是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三,是我的确也挺好奇,您这位新少爷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季家的地下室,不是因为给不起房钱,我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我就是……
就是五年前看到盛少把支离破碎的你抱回来,心里总觉得缺了一块。
就像是追一部剧,总想要看到一个结局。
等习惯了,不知不觉也就等了五年。
现在好了,少爷,你回来了,我要等的故事也落幕了。”
黄封看向季戾和盛献,认真道:“少爷,盛少,我老板要外调了,我也要跟着离开云海了,黄封在这里祝两位安好快乐,相携一生。”
盛献看得出黄封没有说谎。
他执拗于看到一个他想要看到的结局,但也只是执拗于这个结局而已,再无其他。
就像是一条往前不断延长的直线,终于有一天,它遇到了一个黑点,它在点上逗留,最后转弯,又朝着另一条线延长而去。
人性本就复杂,人的感情也不仅仅只有爱和恨。
盛献看着黄封爽朗地笑了笑:“黄封,我也祝你前途无量,一路顺遂。”
黄封走了,盛献拉着季戾的手眨眼睛:“阿鸢。”
“嗯?”
“但我对你只有鸡鸭不鸭留不留哦。”
季戾:“什么?”
盛献说:“撒浪嘿哟。”
季戾:“……”
内心嘚瑟:呵呵,区区外语,休想难倒本太子!这四个字本太子在网上见过!
清风吹来,四目相对,情意在空气中逐渐绵长。
如果是在房间里,那么盛献就要发生意外了。
可是现在是在室外,所以意外的就是季戾了。
一辆电瓶车飞速停在了距离两人不远的道路旁,一个高瘦的男人火急火燎地下了车,头盔摘下,赫然是陈淮。
陈淮看到盛献和季戾,高兴得都快疯了:“太好了太好了!盛少!季少!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盛献疑惑:“怎么回事儿陈淮?”